无尘心想,搞什么,好好的马球赛不去看,去什么宫里?
但他的身体永远比他的心成熟,知道冷面南宫决的厉害,麻溜策马扬鞭:“驾!”直冲宫门驰骋而去。
南宫决却留下来,随白丁一起护送冷知夏姐妹回府,亲眼看着她们走进了将军府,这才放心策马而去。
翠玉阁!
冷知夏心里头慌的厉害,加上前世的记忆,心想宫里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那玄德寺的钟声怎可能突然响起。
玄德寺的那口钟,据说是前朝钦天监专门为占卜,预知天命而建立的,钟口径十尺,重达千斤,就敲钟的木槌也有百斤重,一般人根本无法敲响此物。
记得前世,那钟也是突然被敲响了,司命推测说天要降不详之兆,必须马上找到那个不祥物,再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诵经,后用刚出生的皇子祭祀,方可破除不祥。
司命的话对错于否,现难以追究,但冷知夏那刚出生的孩儿被抱去活活祭坛,她刻骨铭心。
重活一世,她发过誓,一定要皇甫炎跟苏心羽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现在钟声敲响,看来她报仇的时机到了。
冷知夏强迫自己稳住心态,抬眸,望着电闪雷鸣的长空,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吃人的凶狠。
稍纵即逝,又切换回了方才的波澜不惊。
腊梅是越来越不认识她家姑娘了,明明看着天真无邪,烂漫可爱,可眼底似有似无的冷漠,总是让她心惊胆颤。
起风了,她依旧呆呆依窗站着,腊梅忙过来毕恭毕敬:“姑娘,外面风大,我们往里面来些,要是得了伤寒,侯爷又该心疼了。”
“腊梅,你说要是有一天将军府没了,你怎么办?”冷知夏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
西窗对雨,哗啦啦而下,风过,湿了腊梅一脸。
腊梅不禁寒颤:“怎,怎么就没有了呢?大家都好好的,姑娘您说什么呢?”
她家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看着这般伤感?
劲风拍打,暴雨呜咽,窗外那十米之高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槐树叶子摇曳了一地,随风飞溅进来,粘到了冷知夏的裙摆上。
淡紫色马面裙,很快晕开一大片来,像是开了朵大大的花儿,湿漉漉的。
冷知夏并未感到不适,反而笑的越发明媚:“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
“当然,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将军府没的。”
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碎发,扬起白嫩嫩的包子脸,眉宇弯弯,又笑的那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