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愣了愣,好在反应迅速,张口就是:“对对对,张公公所言极是,臣女怎么把她给忘了。”
下意识回了张公公两个眼神,误以为他是替老太师说话。
等皇甫清菡的人过去将军府的时候,人家冷知夏已经离开了嘉陵城。
“她去了哪里?”皇甫清菡那个恼火,望着铜镜里自己脖子上那丑陋的疤痕,狠狠捶打了下金丝楠木梳妆台。
该死,她怎么能离开呢?
曹公公小心翼翼:“回公主的话,据说是圣上派她去黟县增援侯爷治蝗灾了。”
哼!
“就她也能治蝗?空有其表的草包一个。”皇甫清菡极度瞧不上冷知夏的冷哼一声,回过头来,道:“去找春桃过来,本公主有话问她。”
春桃抚了抚心口,试着长长吸气又吐气,连续了好几次,这才抬步进了公主府。
“奴婢见过三公主。”
她测了侧身,行礼。
皇甫清菡闻声连个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冷言冷语:“本公主病着的时候一直都是你跟冷知夏照顾着?”
她很会享受,左边跪着一宫女为其修指甲,右边太监为其捶腿,上面还有一丫头,尽心尽力的喂葡萄给她吃。
淡扫一圈,春桃的目光停留在了皇甫清菡的脖子上。
伤痕清晰可见,虽然用厚厚的粉底遮掩过了。
想起这伤痕的来历,春桃下意识背手,声线平平:“回公主的话,确实是奴婢跟冷姑娘伺候着您。”
“那我脖子上这伤痕是哪里来的?”
“公主您忘了,这是您那晚去冷宫……”春桃又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看了看皇甫清菡,有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奴婢斗胆,您那天晚上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可回来的时候,不但人晕过去了,这脖子也……当时您流了好多血,给皇后娘娘心疼坏了。”
意思皇后当时就在现场,不信你去问她。
皇甫清菡脸色明显一沉,蛮狠一脚踢开了为其捶腿的小太监。
“也就是说本公主脖子上的这道伤痕是嘉贵妃那个贱人造成的?”
这……
春桃故作瑟瑟:“奴婢惶恐,奴婢不敢说,但事实确实如此。”
该死!
‘啪’皇甫清菡重重一个拳头凿上了矮桌,因为她太激动了,没注意给她修指甲的丫头,那丫头根本来不及了闪躲,尖锐的刀子上了自己的手。
丫头‘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后忙跪地磕头:“公主饶命,奴婢不小心才会……”
明明是皇甫清菡的错,受伤的也不是她,反倒受伤的小丫头噤若寒蝉,跪地求饶。
皇甫清菡恼怒:“抬起头来。”
吓的小丫头花枝乱颤,顺从抬头,迎面‘啪啪啪’挨了皇甫清菡几个耳光。
皇甫清菡左右开弓,咬牙卯足了劲的甩打小丫头:“该死的丫头,连你也想加害本公主不成?”
当即看到小丫头的脸上浮现了几道道红印子,嘴角都是鲜血。
这还不算,皇甫清菡继而大吼一声:“来人,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