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南宫决那一刻心都碎了,跑过去打横一把抱起她,大吼着冲进了旁边帐篷:“来人,找大夫,快找大夫…”
然后,整个世界都凌乱了。
前后也就一会会的时间,几乎整个黟县的郎中都到了营部帐篷。
哪怕是大雨倾盆,冷面侯爷下话谁敢不从?
雨水滴答,郎中们排队等着替里面的人儿把脉,各个却精神抖擞。
呃……不对,准确的说是他们各个紧绷神经,深怕进去了那句话没说对,招来杀身之祸。
最先进去的蓝衣郎中提着药箱子出来,其他郎中忙上前打探。
“如何了?那姑娘什么毛病?”
蓝衣郎中擦了擦冷汗,惴惴不安的往里面看了看,说的小心翼翼:“没什么病,就是给气的,急火攻心,加上一天没吃饭,体力不支,二合一导致晕倒。”
说完,再往里面看了看,跟其他郎中窃窃私语:“进去了千万当心,那侯爷好生凶猛,真能要命啊!”
话音未落,轰隆隆一声雷响。
吓的郎中们一哄而散,直呼受不了:果然皇亲国戚惹不了,侯爷气势也太强悍了,他们就说了一句他的不是,连老天都不行了。
容隐出来:“行了,其他人等都回去吧。”
众郎中一愣,反应一下的小声询问:“是姑娘醒了吗?”
“不该问的少问。”容隐寒着一张脸,心里头郁闷极了。
帐篷内!
油灯高高挂起,晕黄的灯光打在床榻上女娃儿的脸上,她脸色憔悴的厉害,长而密的睫毛紧紧贴在一起,嘴巴干涩毫无血色,活脱脱一破碎的瓷娃娃。
纱幔卷起,一袭白衣的她静静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始终不说一句话。
不远处,冷面侯爷南宫决面窗而站,冷峻的容颜泛着幽寒之色,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水看。
气氛沉默的厉害,死一般的安静。
安静的床榻上的人儿心累流成河,安静的逆光而站的冷面侯爷红透了眼眶。
相爱的两个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是真的爱了吗?
可要是不爱,为何她又痛苦的死去活来?
南宫决心情好复杂,感觉他遇上了他有史以来最难解决的难题。
扣扣扣……
容隐轻轻敲了敲门,小心翼翼进来:“侯爷,姑娘的药熬好了。”
瑟瑟喵了眼南宫决,紧着放下药碗掉头走开。
闻声,南宫决回了回头。
“就算你再讨厌本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起来把药喝了。”
他言语冷漠,带着几分责备,说着过来端起药附身向床榻上的人儿。
她视而不见,故意背过了身去:“小女子福薄受不起侯爷如此对待,还请放着我自己来。”
南宫决的眼神变了变:“一定要这样尖酸刻薄吗?”
“您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怎么没想是否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