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险些跌破眼球:“五十万?多大的赌博,他一下子整出五十万来。”
原不怪他连将军爹爹的面子都不给,死活要五十万的聘礼才肯嫁倾城,问题在这啊!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欠了人家的钱迟迟还不上,人家抓了他什么把柄,现在要挟他呢。”真姐倒了杯水给冷知夏,道:“还有啊,据我所知他这次欠的可是黑市头目彪叔的钱,不按时间还上哪能放过他?”
“彪叔是谁?”冷知夏接过水杯,没有喝的重新放在了圆桌上。
真姐迟疑:“彪叔你都不知道?”
冷知夏摇头。
真姐无语,于是乎给她科普起来:“彪叔,嘉陵城地下钱庄二把手,专门负责高利贷发放收回,做事干脆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听说以前是哪个达官贵族家的二公子,后家族没落,投靠了黑市,没几年就混成了黑市二把手。”
“那黑市老大你可有了解?”冷知夏抬头看真姐,包子脸上氤氲起什么隐晦来。
真姐眼神闪了闪,却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明显不想说的意思,反而把话题再次扯到了彪叔身上:“这个彪叔别看平时吆五喝六的,实在最重江湖义气。”
“怎么说?”
“有回暴风雪我出门接外宿而归的姑娘,碰上了他,当时他喝的烂醉,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好歹一条人命,怕给他动死,就命人给抬进了我这醉春楼,你猜后面怎样?”
“怎样?”冷知夏好奇的眨眼睛。
真姐会心一笑:“第二天我们过来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但自此我们醉春楼再也没有遇到过欠帐不还的人。”
“都是他替你们要的?”冷知夏开始有点对这个彪叔感兴趣。
“虽然他没亲口承认,但我知道都是他的功劳。”真姐说到这里,娇好的容颜上泛起绯红,似小女人害羞般,甚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隔壁房间。
门口把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提着大刀,凶神恶煞,远远看上一眼就叫人不由的腿肚子打颤。
房内传来哭声:“求求您放了我闺女,钱是我欠的,要杀要剐随你们。”
一听都是冷君安在哭,都能想到他那个跪地求饶,可怜巴巴的紧张样。
把视线往房间门拉去,看到一身高八尺多的冷面汉子,手拿一把蹭亮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冲眼前桌子上的榴莲比划。
蹭一刀,蹭又一刀。
刀刀致命。
眼看那坚硬榴莲的外壳被劈成了稀巴烂,冷君安哭的越发胆怯。
“彪叔饶命,求您不要伤害我家女儿,两天,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保证一定凑够五十万给您。”
他双腿跪地,眼泪和着冷汗唰唰流淌,胆小如鼠的他要不是为了女儿冷倾城,他早一头晕死了过去。
他好后悔,早知道他们会对倾城下手,他就不会跟她吵架了,还说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话,这下好了,听到她被抓了,换他伤心了。
彪叔纹丝不动:“两天?给了你几个两天了?”话未落,‘蹭’又一刀上了榴莲,这次力道大了,直接给它劈成了两半,里面的瓤顺着掉在地上,成了一滩,黄黄的,还带着那味道。
真的是跟刚拉出才的屎没什么两样。
恶心的冷君安犯呕,更是熏的冷倾城‘哇哇’乱叫:“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