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南宫决脸上鲜有的带着一丝儿笑,歪头看冷知夏,含情脉脉:“好了睁开眼睛吧,没事儿了。”
冷知夏顺从的睁开眼睛,什么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余光过去,看到的是一滩还未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她没有害怕,温柔体贴的用手帕拭去飞溅到他盔甲上的血迹:“夫君,人家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太想我哦。”
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样子,硬汉子也瞬间软成了绕指环。
男人笑得越发真切,他用粗糙的手刮了刮她细腻的小鼻尖,眼睛里面都是宠溺:“聒噪!”
大军驶出,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端,金戈铁马的他威风凛凛。
冷知夏站在城墙最高处,不停向他挥手,用双手当做喇叭扯开了嗓子的喊:“夫君,夏儿等你回来。”
女娃儿甜美的声音穿透力十足,那回声激荡在皇宫的每一处角落。
男人回眸,含笑挥手,嘴里面不停说着:“快回去,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可不管他怎么劝,那站在高处的女娃儿就是迟迟不肯离去,直到看着他消失在远远的尽头。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晶莹剔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老夫一句劝,好生回家照顾自己,只要你好好的,相信他就不会有事儿。”
公孙瓒不知何时上了城墙,他依然提着他那两个怎么喝不完的酒葫芦,大冷天的他赤裸的脚丫子,身上破破烂烂的,手里面还摇晃着一把破蒲扇,叫花子的装扮十足了。
突然看到许久未见面的师傅出现,冷知夏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上前:“师父,您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是嫌弃他,还记得前世他最注意妆容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腰杆笔直干干净净的,怎么重生一世,这老头就变了呢?
公孙瓒反而笑的不以为然:“我这样怎么了?外面亮堂怎比得过这心里亮堂,身外之物,都是身外之物啊。”
这老头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就差戴一顶和尚帽子了。
冷知夏颇为怀疑,使劲儿拧了拧眉头:“师父,您这话太高深了,夏儿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哈哈……
公孙瓒笑了两声,拿起破蒲扇轻轻拍了拍冷知夏小脑袋:“小娃儿不用懂那么多,你只记得好好保护自己,切记,除了与你交好的两丫头冷倾城跟司南婉儿之外,在侯爷归来之前,其他任何人一概不见。”
冷知夏反问:“我爹爹也不行吗?”
呵!
公孙瓒嗤笑:“你就算想见他一时半会也见不到了?”
啥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就在侯爷出征前,你家将军爹爹跟老侯爷早已骑着高头大马奔去前方打探敌情了。”
什么?
冷知夏吃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