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圣上怀里哭得稀碎,可背对着圣上的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宸妃看,连同那张娇美精致的脸上都是对宸妃的挑衅跟鄙视。
她得意洋洋的用口型讽刺宸妃:“想跟我斗,也不看看你什么姿色?”
冷知夏清楚看在眼里,压抑在胸腔里面的怒火蹭蹭燃烧,暴脾气的她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了断:“金美人,你到底是哭还是笑?为何要瞪宸妃娘娘?”
笑容吧嗒僵持在了金美人脸上,她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冷知夏会如此大胆。
该死,她居然敢当面拆穿她?
金美人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冷知夏,可是,在圣上面前她从来都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又弱小无助的小白兔。
她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扁嘴:“镇北候夫人,您这是什么话?人家哪里瞪宸妃娘娘了,人家感激她还来不及…”回过头来勾住圣上的脖子,委屈极了,还有捉集替冷知夏说好话:“圣上,您千万别怪镇北候夫人,我想一定是以前在宫外的时候臣妾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她,但是臣妾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哪怕她这一天差点把臣妾从芙蓉宫的房顶扔下来,臣妾觉得都是臣妾做的不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她说着却故意挽起了袖子,小声音讷讷:“圣上,您看啊,这就是那天她打人家留下的疤痕,到现在了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呢,不过没事,臣妾不觉得疼,多摸一两瓶儿跌打肿痛膏估计就会好的。”
哎哟我去,这话给冷知夏恶心的就吐出来了。
可圣上信以为真了,变了脸的质问冷知夏:“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金美人想当然不会给冷知夏说话的机会了,抢先哭唧唧:“圣上,您别生气,臣妾真的没事,忍忍就过去了,谁让臣妾身份地位不如人呢。”
艾玛,演了半天,她可终于说出的心里话。
冷知夏讽刺一笑:“忍?那得多难受?金美人忘了夏儿是干什么的了,待会儿让夏儿给您瞧瞧,您这你就两付药的事。说来那天的事还真是夏儿的错,要不是夏儿不小心瞅见了金美人飞檐走壁,怎可能跟您交上手呢?”
“您说呢?”她微微歪头,白嫩嫩的脸上淡出浓郁无比的本讽刺挖苦。
伶牙俐齿不怕事儿大的样子气的金美人鼻子里面都在冒气:“你?”
“别别别,金美人千万别生气,气大伤身,要是给您气坏了,圣上该多心疼啊。”冷知夏反过来又看了看圣上,变了话语:“将士一日不可无帅,一个家里也一样一日不可无主,圣上后宫佳丽三千就更加需要一个主事的人了。”
话糙理不糙,她话里话外再明显不过。
圣上虽然在某些地方鬼迷心窍,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的清楚。
终是金美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罚去梧桐宫面壁思过三日,后宫大小之事反而同一时刻交到了宸妃手里,虽然看不见皇后册封,但大家都心里明镜似的,圣上如此安排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