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的心瞬间百感交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小跑过去扑进了公孙瓒怀抱:“师父,您怎么才来啊?夏儿好害怕。夏儿真怕爹爹要救不活了,爹爹他,他,他中了傅筹下的蛊,阿娘说是一种什么血蛊,可您从来也没教过夏儿如何解血蛊,夏儿现在……师父…”
她继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孙瓒脚下,痛哭流涕:“师父,您快去救救爹爹啊。”
公孙瓒一把从地上给她拉起来,痛声:“你这丫头哭什么哭?快起来,师父这不是来了吗?放心啊,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爹爹死的,那老东西还欠我好多账没还呢。”
可自始之中,他都没有否认过冷知夏说的每一句话,包括这次主动承认他是她师父。
公孙瓒的到来让几个上了年纪的太医面面相觑,眼睛直直的瞅着他看。
“这,这不是神医公孙瓒吗?”
“怎么可能,公孙瓒常年云游四海,尤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嘉陵城?一定是我们看花了眼。”
“可你看他……”
“还杵在这里作甚?一帮没用的东西!”圣上怒气冲冲,吓的里三层外三层太医们瞬间一哄而散。
很快,整个画卿苑里面就剩下公孙瓒跟冷知夏以及躺在床上的冷将军了,就连圣上也被宸妃请去了旁厅吃茶。
公孙瓒挽起衣袖,从腰上拿出一个小葫芦。
葫芦巴掌大小,青色云纹,上面用一个紫檀木塞塞着,肚子圆鼓鼓的看着装不了多少东西。
“丫头,帮忙把你爹爹嘴巴撬开。”
冷知夏闻声,马上上手搬开了冷将军紧闭的嘴巴。
公孙瓒趁机打开瓶塞,用力一股脑儿将瓶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进了冷将军嘴巴。
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刺激的冷将军使劲儿拧眉,带动喉咙动起来,咕咚咕咚吞咽他嘴巴的血液。
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甚至看到他猛的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当即一大口鲜血从嘴巴奔涌而出。
冷知夏来不及闪躲,被喷了一身,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可她来不及管染在身上的鲜血,连着扑上去关心冷将军:“爹爹,感觉怎么样?”
冷将军直觉空白了两天的大脑瞬间清晰起来,抬头看女儿冷知夏,不由的老泪纵横:“夏儿。”
冷知夏的心兀然温暖,一把抱住爹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爹,你终于醒过来了,您吓死夏儿了,夏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爹爹……”
父女两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圣上进来,几个人坐在一起,冷将军这才把他当时是如何被傅筹抓住的描述了一遍。
听后,圣上若有所思:“以你这样说的话,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就被泄露了,也就是说朝堂之上有奸细存在。”
“圣上所言极是,而且那个奸细隐藏的特别深,据我这两天调查所看,排除朝堂之上,指不定奸细潜藏在后宫哪个位置。”
“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