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听了皮笑肉不笑:“可是辛苦妹妹了。”说着向门口扬声:“来人,快快帮本宫送金美人回宫休息,这要是给她没休息好晚上可怎么伺候圣上。”
她笑里藏刀,两句话怼的金美人面红耳赤,半天犯不上言语的甩袖离开。
哼!
不自量力的东西。
宸妃都懒得搭理她,第一时间支开下人,回首拉上冷知夏的手,关心的问:“怎么样了,可有侯爷的消息?又或者说你阿娘……”
冷知夏眼神闪了闪,道:“她自然是用了些手段。”但也必轻就重,并没有把侯爷没事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宸妃从她的只言片语就足够了解被隐藏在背后的一些事儿,变了话语:“你爹爹如何了?这几日宫里头可能不太太平,告诉他若是还能提起刀就最没事来宫里走两趟的好。”
冷知夏回来,就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冷将军听。
冷将军面朝竹林,脸上布着淡淡的忧愁。
“这话是她亲口说的?”
“对啊,她还问我阿娘的事。”冷知夏吞吞吐吐:“阿娘在您生病的时候有来找过我,当时情况紧急,是她让我第一时间送您回来的,也是她说会救出侯爷,保证他活着回来。”
呵呵……
冷将军笑了两声,回头来面对女儿:“那你怎么都不问爹爹,明明她还活着,为什么这十几年过来我都告诉你说她死了呢?”
冷知夏脸上掠过苦涩,抬头直面将军:“爹爹,那您怎么不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还活着的?您难道真的以为女儿这身医术就是从那几本书看来的?”
四目相对,父女两相视一笑。
然后回到堂屋,坐下来倒上两杯茶,棋盘打开,厮杀的同时打开话题。
“那年我碰到她的时候,她正被蛊族追杀,说开是我对她一见钟情,后来熬布格在临死之前将她托付给了我,她当时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冷将军吃了枚女儿冷知夏棋子,抬头看她。
冷知夏笑靥如花:“然后呢?”她并没有因为爹爹的一席话影响到心情,始终乐呵呵的。
这就让将军放心了好多,手指尖的黑子落定,继续道:“然后她跟我回到了将军府,那个时候南朝刚刚稳定下来,圣上疑心重,为了打消他的疑心,爹爹我不得不找她商量,没想到她欣然接受我的想法,有个条件必需让她生下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作为男人,当时我……”
将军说到这里多少说不下去了,拿着黑子的手指不停打颤。
冷知夏反而平静自如,居然笑着接上话题:“当时圣上逼的急,为了打消他对母亲的怀疑,于是母亲不得不用蛊把我紧固在了肚子三年,三年后等时机成熟了才给我解封出来,然后让我自然发育,其实说来我现在已经17岁了。”
“这个你怎么?”冷将军定睛女儿。
冷知夏依然在笑,那笑淡淡的:“就是没想到我出生的那个早晨天将祥云,引起了司命的注意,掐指一算说我是注定了的红颜祸水。”
“不,你不是。”
“爹爹您听女儿把话说完。”冷知夏笑着笑着水眸溢泪:“爹爹,其实我跟南宫决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