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尧心声一怯,连忙看向外头。
楼下乱成一团,他悄悄窗户纸捅破了一个窟窿,然后看下去,发现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白发苍苍的男子。
他穿着大红色锦缎横纹飞鱼服,外面披着一件暗红色大麾,银发随风飞扬,人群中的他显得那么突兀,简直鹤立鸡群。
方初尧盯着那人看,觉得有几分熟悉,自言自语:“侯爷,那人是谁呀?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他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侯爷南宫决眼中寒光闪现,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从牙缝里几个矜贵清冷字眼:“你当然熟悉了,傅筹傅大人你都不认识了?”
他继而冷笑,性感薄唇扬起寂寞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这话倒是给方初尧惊的大眼圆睁:“什么?傅筹?他是傅筹?”
反应一下,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回头看侯爷:“侯爷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您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怎么能是傅筹,一看都是八十岁以上的老爷爷。”
呵……
南宫决冷笑一声,冷肃俊逸的脸上透出了对那人的浓浓讥讽:“本候要是告诉你他是被本候逼成那样的,你信吗?”
他说着偏头看方初尧,方初尧当即大张了张嘴巴:“不,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的,等会儿看他一眼你不就知道了?”南宫决操着不咸不淡的语调收回视线。
方初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心想:您可真厉害,都把人家逼的青丝变白发了,你怎么还能这般闲庭若市,可真是冷面侯爷南宫决。
傅筹的人检查完了一楼,眼看就要上二楼了。
方初尧慌乱:“侯爷,怎么办?我妹妹没救出来,我还不能死啊。”
“谁说你要死了?”南宫决眸光一凛,带着一丝警告看向方初尧。
方初尧顿然支支吾吾:“侯爷息怒,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没必要跟他对着干,我们黑市有句老话说得好白猫黑猫抓住老鼠都是好猫,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您还受了伤……不不不,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尽量能不出手就出手,您觉得呢?”
南宫决却冷若冰霜:“你若是害怕就待着别说话,本候今日非取了他的头不可。”
那种阴很有霸气的话语叫方初尧可望而不可即,是既钦佩又担心。
卧槽,不会吧,看着侯爷的架势今天跟傅筹是非比划一场不可了,而且从侯爷自信满满的气势来看,他不见得一定就会输。
但问题是,他们就两个人,怎么跟人家那么多的士兵比?
不吃亏还好,可是吃亏了,那妹妹方紫嫣不是没人救了吗?
思来想去,方初尧决定拿出了攥在手里面的东西,趁侯爷不注意,扔出了窗户。
‘嗖’的一声白光升上天空。
连同侯爷在内,无一不抬起头来向外打量过去。
“不好,是求救信号。”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银发飞扬的傅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