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安瘫在地上嚎啕:“对,都是我的错,可话说回来兄长您若是稍微对我好点,会出现这样的事?”
冷将军一脚上去,踢飞了放在眼前的棕红色实木八角圆凳。
‘啪’的一声。
凳子非到墙壁上又被反射回来,打上了屏风下的绿色盆栽,一人高的琉璃瓶花瓶倒在地上噼里啪啦一动作响睡了个稀巴烂。
“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帮你?”将军火大,继而一把从脖子上提起冷君安:“你四十了,还以为自己是孩子?就算是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可你呢?”
与其说是恼怒,更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
长兄如父,将军这些年为他可算是操碎了心。
投钱让他经商一败涂地,让他从文考取功名,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一看书就头疼,好嘛,好不容易卖着面子在圣上面上给讨了个七品芝麻官当,也就干了两年,被人家举报,挨了一顿板子不说还丢了官职。
他又风流成性沾花惹草,什么寡妇丫头姘头,怡红院的姑娘端茶送水儿的姐儿,没有一个放过的,甚至后面迷上了赌博,从此没落,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可问了他半天,他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告诉他能帮他夺来将军府的一切。
冷将军是个憎恶分明的人,发誓一定要给曹姨娘一个交代。
看了看天色,道:“夏儿哪去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春桃跺着小碎步前来:“回将军的话,夫人说她有点事回侯爵府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
“哦。”将军了然一个噢字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累操劳。
春桃体贴道:“将军,夫人说了,您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太过操劳,厨房已经熬好了给您的药,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她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的回头:“噢,对了,将军,夫人走的时候抱走了俩孩子,她说她会亲手把孩子交到那个人手里,然后四姑娘这边她也跟宫里面打过招呼了,您要是同意就让她搬去跟宸妃娘娘住一段时间,她说现在的将军府太乱,怕四姑娘睹物思情,伤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翌日!
侯爵府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静,除了管家刘伯,整个府里头也就剩下两打扫卫生的嬷嬷,还有一洗衣服嬷嬷,就连做饭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在前世冷知夏学了一点烹饪技巧,这会子系着围裙的她围着锅头忙活。
她煮了一锅甜甜的玉米粥,外加蒸了几个紫薯馒头,再搭配三五个小凉菜,有红有绿营养丰富,看着都叫人流口水。
晨光柔和的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身那么黄色蜀锦边绣小碎花金丝滚边裙,这一简单的发髻,背影纤细窈窕。
南宫决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亲了下她脖子:“做什么好吃的呢?”
冷知夏正准备揭锅盖:“小心,烫。”
男人拥着她,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一样掀开锅盖,从里面拿出紫薯馒头,又端着馒头到桌子上。
冷知夏实在被后面的大袋鼠烦的不行了,苦笑:“别看着了,快去洗漱,准备吃饭。”
“你给我洗。”男人腆个大脸盘子,那双狐狸眼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
冷知夏好无语:“别磨叽,快去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