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百毒不侵呢?”冷知夏这话就说的讽刺多了,回身坐在了司南婉儿对面的圆凳子上。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沉默。
良久。
春桃的进来打断了这莫须有的安静:“婉儿姑娘,请喝茶。”
她笑盈盈地端着两杯茶走进来,一杯放在了司南婉儿面前的矮桌上,一杯递给冷知夏:
“夫人,奴婢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碰见左将了,他说可能中午过来来咱们这边吃饭。”
茶水冒着热气,茶香四溢。
冷知夏端起来押了口,又放下茶杯,慢悠悠:“其他没说什么吗?”
说来好几天没见到哥哥的面了,倾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有好多话要跟他说。
春桃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她看了看司南婉儿,发现其脸色不太对,很识趣的点头离开。
“夫人,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望着春桃款款而去的背影,冷知夏意味深长:“还记得几个月前皇后娘娘要把这丫头塞给二皇子,当时你们两个还伉俪情深,你红着眼睛找我让我想办法,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为何你们要逃避?”
司南婉儿冷笑一声:“没有逃避,不过是认命罢了。”
“认命?”冷知夏变了脸色,眸光犀利如刀,她问:“什么叫认命?你们做错什么了为何要认命?”
不知何时司南婉儿红透的眼眶,水渍在眼眶里面打转,说话都带上了鼻音:“正因为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我才认命,他既然那么心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给我爷爷面子弃了我,我又何必苦苦纠缠?
说到底,都是我做得不好,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注定了比我们这些平凡的人优越,我何德何能跟人家匹配?
你说我不应该认命,是,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要争取,幸福属于自己,可慢慢的突然发现幸福不是靠一个人就能争取来的。”
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滴落,鼻子酸的厉害,狠狠插上一把眼泪,她又笑了:
“他一度的隐忍,圣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根本就是个懦夫,想跟我分手大可不必那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费周章,其实他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找我谈的,不就是分个手吗?又不是五马分尸,至于吗?”
可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流淌下来,她使劲擦拭,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继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真的,他真的可以心平气和地跟我说分手的,我会答应,我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可他为何要那样说我?
夏儿,你给评评理,我是他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我粗鲁蛮横无理,在我身上真的就没有一丁点儿女人的温柔吗?”
她哭得稀碎,哭的叫冷知夏的心纠成了一块。
但冷知夏并没有过来安慰她,却一针见血:“因为他要不那样的话,就断不了他对你的所有念想。”
司南婉儿呜咽:“为何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