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随博尔吉吉少城到望月楼,婢女仆人无一不对她恭恭敬敬。
“参见镇北侯夫人。”
博尔吉吉少城一进来就开始吐血,先是咳嗽,后面那个血就一口一口的往出吐,明显这次不是装的。
天色又变了,天空灰蒙蒙的,映衬的楼里头很暗。
冷知夏望着吐血不止得他,拧眉头:“世子您这吐血的情况可是多久了?还有这吐出来的血一直是这个颜色吗?”
她让人点了灯,灯光下仔细查看他吐出来的血,血淋淋的,是那种新鲜的红,就跟不小心割破了手腕流出来的血一个颜色。
这不符合常理。
冷知夏继而替他摸脉,这脉象好像比以前更紊乱了,但稍微仔细又会发现,这看似紊乱的脉象中存在着一定规律。
博尔吉吉少城痛苦的大张的嘴巴,说不出话来:“一,一段,好一段…”
结结巴巴断断续续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婢女肉肉心疼他的哭了:“冷姑娘有所不知,自打您受伤出事后我家世子就开始吐血了。”
“大胆奴婢,唤她夫人?”博尔吉吉少城猛烈咳嗽,又是一大口血奔涌而出,他显得很恼火,呵斥肉肉的同时忙不失的跟冷知夏道歉:“实在抱歉,都是我这丫头无法无天,刚才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呵!
现学现卖,觉得倒是挺快。
冷知夏腹语一番,冷冷扫了一眼睛哭天抹泪的肉肉,冷言冷语:“不知者无罪,以后注意就是了。”
她说完示意博尔吉吉少城换了条手臂,再摸脉,发现这脉象还是紊乱中带规律,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师父给他的药起作用了。
冷知夏清冷如月的眸子眯了眯,了解过后松开了博尔济吉少城手臂,同时抬起头来。
可她并没有着急表达什么,先是四下看了看,这才若有所思的问:“咦?怜儿哪去了?”
提到怜儿,博尔济吉少城跟肉肉相互看了看,肉肉这就拉起了哭声:“回夫人的话,怜儿姐死了。”
说完,捂起脸来呜呜耶耶哭得越发稀碎。
冷知夏瞪了瞪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很吃惊:“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因为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
她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她就是故意拿怜儿恶心博尔基基少城,顺便提醒他,这是在皇城不是在他们那个巴掌大的契丹国,不要把手伸得太长,当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诧异的很,装的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博尔吉吉少城纵然心思重,城府深,可在她面前还是显得略微稚嫩,成功被她骗了,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勉强叹上一口气,说的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