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宗正也在气头上,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反唇相讥:“是我让你跟他靠近的吗?要怪怪你爷爷,不对,这事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你自己瞎了眼看上那个白眼狼,害得我失去了红顶盐商的身份不说,现在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我还难受呢?”
“对,都是我的错,您当初就不该生下我,当初就应该给我一脚踹死,现在也不至于让您这般难看。”
“别跟我胡搅蛮缠,我有说后悔生你吗?就事论事,要是没有皇甫奕,我们司南家如今能变得这般凄惨?”司南宗正指着司南婉儿的鼻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种数落:“还有那三贝勒,我他娘的我也是瞎了眼,平时看他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做起事儿忙手忙脚没一点分寸。”
数落的司南婉儿一阵委屈,两行热泪簌簌流淌。
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传到老太师耳朵,他沉着脸进来,哼哼跺了几下拐杖。
“都干什么?吵什么吵?如今我司南府这都成了嘉陵城的笑话,一个个的不想办法解决事情,还有脸在这里争吵?我这张老脸都快要被你们丢尽了。”
“爷爷,您别说了,都是婉儿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解决。”司南婉儿泣不成声,实在是给孩子委屈坏了。
老太师怒声:“你解决,你要怎么解决?”
“我?”司南婉儿哑然。
老太师沉了沉心思,道:“别哭了,事已至此,你最好先过去跟将军府那兄妹俩通个气,问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尤其冷家那女娃儿冷知夏脑子可是了得,况且还有侯爷南宫决坐镇,要是有他们的帮忙,门外那些追债的自然会收敛很多。”
与此同时,太子皇甫奕也因为这个事找来了无尘。
无尘坐着喝茶,说得不轻不重:“好端端的着了一把火,听着是贝勒爷没小心点着的,想想看那可是几十万单的仓库,就小小的一个火头能烧成那样?”
他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放茶盅在桌子上,紫檀木茶几搭配青花瓷茶具,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远远的看别有一番韵味儿。
面窗而去,太子府傍山环水,几行白鹭掠过江水飞上枝头,怕是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依然能看到青山绿水。
“你的意思是这把火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人?”太子皇甫奕盘膝坐在东侧,亲手为无尘斟茶。
无尘听后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商人无利不起早,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子如若真的关心,何不查查司南府近些年的仇家?”
“例如呢?”太子挑眉,眼神讳莫如深。
无尘下眼皮往上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好比如说那前不久险些被抄了家的史部书郎之家,据说当时他苦苦恳求老太师,可到最终的老太师都没能替他向圣上美言一句。”
“哦?”太子勾人的桃花眼一眯,笑称:“何以见得?婉儿可是他们嫡亲外甥女,再说了,三贝勒为何要跟那种人家同流合污?”
呵…呵呵…
无尘呵呵笑出了声:“我亲爱的太子殿下,麻烦说话的时候过过您的脑子,毛琛三年前就对外宣称跟女儿毛怀桑一刀两断,后又几次三番的在圣上面前挑拨太师府的不是,毛琛死后,虽说保留了他的宅子,但毛家从此一落千丈,毛家长子膝下两公子哥到现在还一无是处,听说当时在毛琛的葬礼上就当面跟毛怀桑闹僵了,放言一定不会放过她。
对关键的是,他家据说有个如花似玉的三小姐,擅长卖弄文采,经常穿梭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