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地面瞬间爆裂,三木在下面托起下水道上面的泥土,几百米长的下水道像是前世天然气爆炸一般的开膛破肚。
再看长剑上面,一股血腥,三木中剑了!
火把往这边聚集的越来越多。
三木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大街上狂奔。试图摆脱追击,每到一处都有众多的火把,“嗖嗖”的响箭。
天渐渐的亮了,一旦天亮,三木更难逃脱。
林啸和赵飞燕一直在后面尾随,地上的斑斑血迹说明他受伤很严重。
看三木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该出手了。
几个回合,镔铁剑越发的神勇,几次要消掉三木的脑袋。
三木忽然跳到一家院子里,林啸随后跟上。
朦胧的光亮里,三木一手抱着膀子,手里的长刀“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血。
墙头上围满了人,箭镞,利刃闪闪发亮。
“这位好汉,我能不能问你几句话?让我死前也落一个明白。”三木突然开口了。
“说!”林啸长剑横起。
“阁下是大鄢人吗?”
“哈哈哈----当然是。”
“阁下身在官场还在江湖。”
“官场亦江湖。”
“阁下为何对我穷追不舍,我没有参与韩成的反叛。”
“因为咱们有仇,千年的仇恨。”
三木瞪着小眼睛,不知林啸说的何意。
“阁下,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你不会明白。”
“也罢!”三木说了,长刀猛地刺进自己的腹部。
然后直挺挺的跪倒。
林啸走过去,轻轻的把三木拨拉在地,抽出玉柄长刀。
三木死了。
雨还在下。
吩咐校尉,砍下三木的脑袋,悬在城头。
踏着石板铺就的街道,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总督府经过简单的收拾,依然有血水不知从何处流出来。
坐在有‘明镜高悬’牌匾大厅的太师椅上,命人写了一份公告:地方里正,衙署,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依旧办理公务,地方士绅做好百姓安抚,商铺依然开业。总之一句话,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肖飞虎匆匆的进来,点头哈腰的说:“大人,各路粮长都在收拾船只,准备往京城运粮,看你有什么吩咐。”
“河道通畅了吗?”
“很快就会通畅。”
“各路粮长是不是都来杭城了?”
“大人,他们是受了韩成的蒙蔽,来给韩成贺喜的。”
“也是给你这个总粮长贺喜的吧?”
肖飞虎腿肚子打颤:“当然,一部分是熟人,也去寒舍坐坐。”
“你那叫寒舍吗?这些年漕运不少挣银子吧?”
“大人,我就是给您商量这件事的。鄙人这些年有点收藏,有点积蓄,全部投到那片宅子上了,这些年北方不是旱就是涝,我听说高梁都下雪了,皇上皇后若是来杭城得有一个住处,临时搭建行宫耽搁时间,我愿意把宅子献出来,作为朝廷财产。”
“你还算聪明。”
“嘿嘿-----当然,皇上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您来杭城还没有住处,就住那处宅子吧,我马上就搬离。”
“我一个人会住那么大的宅子?”
“宅子请您发落,若是寂寞,杭城有戏曲班子,您可以养一个班子,还有家人仆人,丫鬟老妈子,得用那么大的宅子。”
“宅子我住不住无所谓,把房契交出来就行。”
“大人,我带着哩,您过目。”肖飞虎递上来发黄的房契。
“运河上面你有多少船只?”
“大人,这个,这个------”肖飞虎擦擦脸上的汗水,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