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秋宝阻拦,春妮看好房子才跟秋宝说要搬出去住。
“哦?你找到房子了?”秋宝微讶,但不意外。
她早就发现家里的气氛有异常,每次都会问秋莲是不是来过。
春妮妈自以为情绪掩饰得很好,便轻闲地说是。
这就对了,八成是那女人过来给人甩脸色。对方毕竟是她亲妈,春妮娘俩应付不来。
秋宝还知道亲妈把姥爷家的酒全拿走了,姥姥无意中说的,在老人家心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秋莲对二老说,自己单位的一位科长特别爱喝酒,同事们逢年过节都给他送礼。
送礼讨好上级是常见的事,在农村,有事找村长也会送些蕃薯啥的。为了孩子的前程,二老遂了她的意把酒全部给了她。
说是全部,其实就大半瓶,姥爷才喝了几口。
秋宝没说什么,但叫族里不必再往安平市送酒。
酿酒的材料出自神府的桂花与子桑族精心培育的灵植,自己人不喝拿去便宜外人?没门儿。
子桑问起,她如实告知看秋莲的做派不顺眼。
母女俩明争改为暗斗,子桑很无奈,但没干涉。
所以,春妮娘俩要搬是迟早的事。
秋宝这次没拦着,可一问才知道春妮租的是一房一厅,约20平方左右得三千多块月租,还是熟人介绍的。
“好贵,钱都花房租上了。”离买房又远了好几步,秋宝想了想,“你找过阿哲没有?他认识的人多……啊,对了,他家以前是卖包子的,现在桑家人搬去东郊住,不知房子卖掉没。”
秋宝是行动派,一边说一边打电话。
春妮拦都拦不及,由于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所以一直没跟大家说要搬家。
她总觉得搬出去之后,估计跟这伙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人与人的相处往往是这样,离得远,距离拉开,慢慢就不联系了。
好友身边的人一个个非富则贵,偶尔有些压力和自卑,落魄的时候更不想面对大家。
春妮各种纠结中,秋宝那边已跟班长大人联系上了,大约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把手机递给春妮让其沟通。
见了班长大人,春妮不禁讪然而笑。
“租房住没必要吧?”候明哲心思转得快,片刻就给了一个建议,“安平的房租几乎每半年涨一次,你们刚起步没必要浪费钱。不如这样,我家那包子店丢空着,路段还行,能住人能开店,先用我的名义开一间分销店就当你提前开工作室……”
他还说,如果这家店合适的话,春妮母女以后可以分期付款把房子买下来,一举两得。
店子在一条老街路口,两层,每层楼约有40多平方,和面做包子在一楼,收摊时在屋里堆放蒸包子的竹笼炉具等,空间宽裕。
二楼是两房一厅,有一个小阳台,厨房什么的包括家具一应俱全。
春妮去过桑家包子店晓得里边的格局,如今班长大人有意低价出手,她精神一振,兴奋得眼睛贼亮贼亮冲着视频里的帅哥一声虎吼:
“好,就这么定了!谢谢班长~”
把手机还给秋宝,她撒欢儿跑回对面屋告诉母上大人去,完全忘了先前的尴尬、不好意思等负面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