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儿女几乎全是军人,一向信奉科学,若被外人知道他们家请了一名教徒来治病,恐怕将来落人话柄,有损家族声望。
见他心事重重,颇有顾虑的模样,来人努力劝说:
“周家大哥,百善孝为先。咱们做儿女的谁不盼着老人平安健康?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为人心地好,本该享尽儿孙福气,您忍心看着老人家受病痛的折磨?”
说到这里,他神情黯然长叹一下,“想当年,我爸也是生病去的,走之前受的那个罪啊!他老人家没福气啊,等不到贵人……”
为了给老人治病,什么方法都要试试,所以周东海答应了。
隔天的傍晚七八点左右,亲戚把人给带来了。
来人共有三个,衣着很古风,为首那个穿着浅灰长袍。人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模样清秀,只是面无表情。
身后跟着两位穿唐装衣裳的中年男人,岁数在三十左右,都是在家修行的居士。
一个十分健谈,与周家人什么话题都谈得来;另一个话不多,没人问他尽量不吱声,但一直面带微笑,给人一种脾气很温和的感觉。
给老爷子治病的是那个年轻人,据健谈居士介绍,他叫寒枫。虽然不爱说话,治病救人的技术却是棒棒的。
不信?他治病的时候不允许身边有人,但今天例外,毕竟周老爷子年纪大了,让周家两个人在旁边看着以防万一。
进去陪伴的是周东海和一名小辈,说是周家子侄。
两名居士不进去,守在楼梯口与周家人继续聊天,摆明了闲人免进。
这里是周家,既然住院治不好,老爷子趁清醒时非要回家住。周东海带着自家子侄,和那位神秘莫测的寒枫来到老爷子的房间。
房里,一个老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寒枫不管这些,他不发一语,径自来到病人床前。
周东海亦步亦趋,不料,正要抬手的寒枫微微转过脸,冷冷道:“退后,别影响我。”语气不容拒绝。
那位周家子侄忙上前劝阻,周东海深深看了寒枫一眼,一声不吭,妥协地走到床的另一边,站得稍远。
旁人的心思,寒枫不理不睬,掀开盖在老人家身上的被子打量病人一番。然后抬起手,隔着三公分的距离,掌心向下,在病人额心处停留一阵,然后开始慢慢移动。
他的手掌刚移开病人的额头,冷不防旁边冲出一人迅速抓住他的手。
寒枫唰地转过脸来,神色冰冷。
周家子侄朝他微微一笑,“来自地狱深处的寒煞,应该治不了病吧?寒枫。”他抓住寒枫的手腕让其无法动弹,“她在哪儿?”
话音一落,面无表情的寒枫陡然色变,眼底青紫延出红丝,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明明受制,他仍有余力不顾一切地挣扎,而且力气非常大,宁可扭断手也要挣开的态度。
周东海原本想帮忙,谁知室内一阵咯咯响,屋里能动的东西呼地悬空,咻地像炮弹一样向他们射来。
楼上那间房有隔音,而楼下的两名居士不知从哪儿发现不妥,瞬间凶相毕露向周家人出手。
刹那间,楼上楼下同时打了起来,热闹非凡。
这一切是事先安排好的,从去年开始布局,为了引蛇出洞。
今年开始,雪尖茶没了,陌子的灵种被加了化肥的人工降雨洗了好多次,灵气淡得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