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见里头要被拖出去打板子的人不是叶絮婉,面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皇帝见状脸色微微一变,“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
后宫之中,除却母妃的宫殿,倒还真没了这些皇子的去处。
嫔妃歇息的寝宫更是来都不能来的。
可惜墨云铮一向混账惯了,闻言也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拱手俯身就算是行过礼了,“儿臣不过是听闻贵妃娘娘莫名其妙叫人把儿臣宫中的太监扣押过来了,只觉得奇怪,这才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这理由勉强能说得过去,皇帝哼了一声,“你对这些奴才倒是上心。”
说是责骂,可语气中不免赞赏之意。
林贵妃见状当即开了口,“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你宫里的这个小叶子公公,手脚可不太老实,还敢教唆徐昭仪宫中婢女在香炉中放麝香,谋害皇嗣,如今那宫女已经把人供出来,证据确凿,就是现在拖出去斩了也不为过。”
叶絮婉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为的就是将墨云峥拖过来。
如今时间拖够了,她也没必要装哑巴。
“奴才冤枉啊!”叶絮婉当即扑上去就要拉扯皇帝的裤脚,只是她演的好,做出一副要去拉却没拉到的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奴才连那宫女都不曾见过!又怎么会教唆她给昭仪娘娘投麝香?陛下明鉴!奴才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她喊冤喊得太惊天动地,墨云铮脸上的冷意险些没有绷住。
就连一众妃嫔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又变。
“是啊陛下,小叶子不过一个奴才,她便是有再大的胆子,想来也不敢做出谋害皇嗣的事。”淑妃面色一派关切之意,目光落到叶絮婉身上时满是安慰,好似是在跟她说别怕。
果真不叫的狗咬人最疼。
淑妃这话看似在给她开脱,可字字句句都把矛头指向了墨云峥。
她一个奴才不敢做,背后就一定有人指使。
少了一个皇嗣,对谁是最有利的不言而喻。
皇帝看向墨云铮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恼怒,还来不及开口训斥,叶絮婉嘴快又接上了话。
“淑妃娘娘英明!奴才真的没有这个胆子敢害昭仪娘娘!如今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奴才自然应当安分守己,又何须做这等风险事?”
她一句“太子殿下”咬字太重,将皇帝思绪一下拉回。
太子已经是太子,他如今做这种事真真是损人不利己。
墨云铮平日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也没把太子之位看的有多重,如今就是再怎么混账,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皇帝心下有了定夺,连带着看叶絮婉的眼神也缓和了些许,“你说不是你做的,可有证据?”
叶絮婉闻言当即哭着指了指刚被打完板子抬进来的兰沁,“陛下,如今之事也不过是她一言堂,她可有证据证明奴才指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