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子陵的三年之约我也知晓。”老夫人缓过来一些,睁开眼坐直了身子,许诺道:“若是一切顺利,我可以做主,提前放你离开。”
本来还不为所动的沈云苓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
“你不必怀疑,若是你配合得好,我自然说话算话。”老夫人轻轻咳了两声,盯着沈云苓那张脸失神。
就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也不会太过为难沈云苓。
说着话间,冯嬷嬷带着几房老小走进了寿康居。
这些人的视线落在沈云苓身上,或是鄙夷,或是讥讽,或是嘲笑……
“行了,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老夫人一改刚刚满脸疲态的模样,变回雷厉风行的裴家掌权人。
三夫人庞氏看热闹不嫌麻烦大,偏偏就她能挑事,“母亲,不喊大嫂来吗?毕竟是她院里的人,而且差点害得铮哥儿没命,大嫂之前可说过,要扒了这哑巴的皮呀。”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所以呢?”
庞氏被问得愣住,尴尬地笑了笑,“母亲,儿媳没别的意思,就是……”
“既然没别的意思,那就坐好,我岁数大了经不住熬,这就开始吧。”老夫人看不惯庞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庞氏可没有大夫人那胆子,灰溜溜回到了座位上。
“沈云苓身为裴家儿媳,行事莽撞无知,害得丈夫险些丧命,难逃其咎,罚家法十杖,守祠堂一月抄经诵读,为裴家祈福。”
“这罚,你认不认?”
老夫人坐在高位,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沈云苓点头,跪伏在地,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好,来人!!”
……
裴家祠堂内
“姑娘,呜呜呜呜,姑娘您醒醒,您看看连翘啊。”
沈云苓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涣散,耳畔却一直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她极力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直至彻底昏死过去。
她这一觉又睡了三天,醒来便看见连翘肿得如桃核一般的眼。
抬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却不小心抻到了伤口,疼得精致的五官都皱一起去了。
“您快别动了,仔细伤!”连翘赶紧起身去看,刚换的亵裤又染上了点点血迹。
连翘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您何时受过这样的罪,这哪里是责罚,这是谋杀!”
沈云苓听着连翘又口无遮拦,忙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姑娘,连翘不信你会丢下九爷独逃,他们为何不听你解释?是不是欺负您不能说话!”连翘异想天开道:“您告诉我,我出去和他们说,他们不能这样冤枉好人!”
她不知道沈云苓经历了什么,是沈云苓领完罚被抬到祠堂之后,才有人把连翘找来。
小丫头满脸不平,瞧那样子,是势要给主子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