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性子真是别扭,你心中如何想,直接问她就是,光在这猜有什么用?徒惹自己心烦。”兰嫣毫不留情地点破裴铮那点小心思。
“这几次听你说起她,我实在不觉得她是个精于心计的女子,若真是那样的,岂会每次被你抓到正着?”
此时的兰嫣与见客时不同,人人都说她清冷自傲,又当又立,但其实那只是她用于自保的一种伪装。
实则,她是个性子直爽而又通透的女子。
也只有在裴铮面前的兰嫣,才是真正的她,可以做她自己,而不是曼音台的头牌。
裴铮也从不让兰嫣在自己面前称奴,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礼待。
他看着笑盈盈的兰嫣,晃了晃杯中的酒,不吭声,似在思考她的话。
是啊,从自己被救清醒过来到伤愈,再到与她相见,他似乎从来没问过她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的,从来都是从他人口中说出来的‘真相’,裴铮的眼中恢复清明,兰嫣的话如醍醐灌顶。
注意到裴铮脸上细微的变化,“反过味儿来了?”兰嫣吃了颗葡萄,鼓起一侧的腮帮子,咕哝道:“其实不过就是旁观者清罢了。”
裴铮却抬眼看她,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道:“你想不想赎身?”
这句话吓得兰嫣被口中的葡萄噎到,捶了好一会儿胸口才顺下去,她瞪着一双美眸,幽怨地看了裴铮一眼。
“你莫不是对我存了别的心思?”说话间,突然凑到裴铮面前,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