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乔唯一哽咽了下,小声回道。
“你没有哪儿不好。”厉夜廷心疼回道。
乔唯一只觉得难受到有些喘不上气来,半晌,伸手用厉夜廷的外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她只是想乔思贤能够开心地,没有遗憾地度过这最后一段时间。
还是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都是一种奢望吗?
她似乎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正像当年乔正国和安桐离婚的时候,朝她面无表情说的那句话:“你这个晦气东西,谁沾上你谁倒霉。”
虽然乔正国不该对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然而,他说的,好像确实是事实。
因为她,父母离婚了,安桐带着她去了厉家,傅伽的孩子没了,后来厉家又出了事情,安桐带着钱跑了,厉家险些破产,厉衡成了植物人,她回来之后,厉衡就走了,她和厉夜廷的两个孩子,也都没了。
现在乔思贤也是,被她害得这么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连呼吸都是错。
有时候,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凌晨。
厉夜廷看着哭累了趴在床上睡着的乔唯一,暗暗叹了口气,帮她盖好了被子,起身,脱掉了被她眼泪浸得前襟湿透的外套。
他放轻手脚离开房间,带上房门的瞬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爷子用的药都查过?”他望向默不作声守在门口的无忧。
“都是我们的人直接从药房拿上来,盯着护士给老爷子用药的。”无忧微微皱着眉头回道:“这几天除了乔正国来过病房一次,没有任何其他人出入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