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亲了一个女扮男装的“男子”。
方才……明明就是在不好意思?!
去找黑猫元宝的路上,时煜又想到了夜里在宫中发生的一切。
祁渊和洛珩一直追着司尚书问小女儿司柠的事,若不是江太医,司尚书一直都无法脱身。
这个司晏,司尚书的长子。
全身上下,没一点像男子。
却还一直笃定他是个女子。
他全身上下,哪里像女的了?
这事一定有蹊跷。
上次在寺庙的时候,明心法师和他单独谈话的时候也说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都是障眼法。
明心法师还说,要想知道谜底,要靠他自己。
无论是母亲的事,还是司晏的事。
还有今晚太后寿诞,时煜根本就没想进宫。
后来,是祁渊派手下传话,让他进宫去见皇帝。
本来他不想去,可祁渊却告诉他,母亲当年的死是皇后所为。
童年的记忆中,时煜一直以为母亲是上吊自杀的,时家的父亲也是那样讲的。
可祁渊却说,母亲的死和他过世的母妃一样,都是皇后所为。
祁渊的亲生母妃过世后,打小是养在佟妃娘娘身边的,据说过得也不是很好,佟妃娘娘无出,这二皇子自然就是佟妃争宠和争权的棋子了。
时煜很小的时候就和祁渊有过一面之缘。
祁渊也知道他是皇帝儿子的身份。
否则也不会刚得知时煜来了这天鸿书院,就借当时的司晏之手除掉他。
殊不知,那时来书院的是妹妹时星月。
星月完全是替他受了被马拖行那一遭。
想到这里,时煜嘟囔道:“有什么办法,在不碰到她的情况下,知道这个司晏,究竟是男是女?”
“阿嚏!”
司柠又打了个喷嚏。
她坐在书桌前,燃着烛火,一直都没睡,在打盹。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时煜还没有回来。
要不要去找一下?
就在她穿好蓑衣,准备出门之时,门开了。
时煜扼住了元宝命运的脖颈,然后将它扔给了司柠。
“喂,你干嘛用丢的啊?”
“它跑后山去了。”
时煜丢下这句话,就拿了条干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司柠苦口婆心的劝道:“元宝你别乱跑了,你放心,待在这里也没事,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时煜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这可说不准!”
一句话,吓得元宝再次炸毛。
司柠马上说道:“你能不能别吓它啊?一个女的,整天这么凶悍做什么?”
时煜擦脖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盯着司柠的眼睛,突然说道:“你可以,不把我当女人看。”
“哈?”
意识到时煜在说什么,她马上摇了摇头:“那不行!就因为你是女的我才忍你的,否则你说话这么欠揍,我早就打了。”
“这样啊,原来你对女人那么好啊!所以,你那个未过门的妻子,知道吗?”
司柠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家伙怎么突然扯到陆星蔓身上了?
“要你管!”
因为元宝的闹腾,司柠一晚上都没好好休息。
到了天亮的时候,她睡了过去。
反正沈先生今天放一天假。
迷迷糊糊,她感觉时煜也上床睡了。
算了,不管了。
时煜最近好像不再攻击她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外面的雨还是在下,天气冷了下来。
司柠下意识往时煜那边靠了靠。
时煜感觉后面有一团靠了过来。
他本来睡眠就浅。
如今更是睡不着了。
时煜回头看了一眼,司柠脸朝向自己,睡得很沉。
他甚至都能听到呼吸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司柠旁边睡着的元宝突然炸毛。
时煜扶额,刚想起床去开门,房间门就被踢来的鞠……也就是球撞开了。
外面传来了宋子初那激动的喊声:“司晏,时煜,出来蹴鞠!”
“嗯?”
司柠一个仰卧起身,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元宝。
“宋子初,你有病啊!大早上还在下雨,为什么要蹴鞠啊?我不去。”
说罢,她又躺了回去。
然后又往时煜那边凑了凑。
“雨已经很小了,你快出来吧!”
“不要。”
白庭也来找司柠,走到门口,他就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喂,司晏!时煜!你们在干什么?”
那……那两人,是抱在一起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