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盒子,花纹十分精致,这形状,里面应该是一支簪子。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通体绿色的精美蝴蝶簪子,栩栩如生。
玉质清透,触手生温。
一看就贼值钱那种。
司沅也看到了,见司柠还在发愣,便解释道:“我听皇上说过,时煜善于雕刻,想必那簪子,是他亲手刻的。”
“是……吗?”司柠抬头看向司沅,“可在雕刻手工的学堂上,他从来没动过手,我还以为他不会呢,没想到这么厉害。”
司沅叹了口气,“皇上说过,时煜老家的外租家就是的木匠,跟着母亲,从小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不会?在学堂不动手,也许是怕想起去世的母亲吧。”
“虽然,他的母亲又活过来了。”
听到这话,司柠目光一沉。
“爹,你说皇上让他们这些皇子一起读书,就是为了加剧矛盾吗?”
“是啊,皇上有意让时煜继位,当务之急,就是废太子。也许你去书院,就是为了让太子更好的露出破绽。”
那她这工具人当的可真是荣幸。
其实司柠觉得时煜根本就不想当皇上。
当时在时府,他和母亲凌君遥对峙,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是凌君遥一直逼他当皇帝。
在司柠心中,一直认为祁渊是下一任的皇帝。
现在这局势,她也看不懂了。
“何必呢?”
权力是挺好,可盯着的权力的人也多。
古往今来,守业更比创业难啊,一辈子要保证皇位不被抢走,也很累吧。
还是当个王爷好,像白庭那样无忧无虑的不好吗?
一夜过后,司柠的身体喝过药后恢复得差不多了。
终于要去天鸿书院了。
这一阵子没去,她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窗外的屋檐滴落化开的雪。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面部轮廓……好像更柔和了,眉眼间多了一丝妩媚。
太子一直想揭穿她的身份。
“哎!”
司柠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
门口早就有人在等了。
司柠看了一眼那豪华马车,刚想问是谁,马车上就下来了一个人。
“小王爷,你……”
好久没见过白庭了,她还以为他失踪了。
“本王来接你一起去书院。”
司柠还想拒绝,可是一看到那双桃花眼,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便点头应道:“是。”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了。
直到山脚下,白庭才开口:“你嫁给时煜,是因为喜欢他吗?”
“小王爷这么认为也没错,皇上已经赐婚了,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白庭耸了耸肩,微微一笑:“看来本王是没机会了,早知道那会儿在书院就对你出手了。”
司柠满脸黑线,“小王爷,您将来是王爷,可别干犯罪的事了,不是君子所为。”
“哈哈哈,你说的事!本王今日也是想见你一面,如果你哪天后悔了,不想嫁给时煜,可以考虑一下本王。”
司柠:“……”
原来是来挖墙脚的。
她嫁给谁也没用,最后的结果都是跑路。
下了马车后,白庭又问司柠:“要坐轿子上去吗?”
司柠感觉天气好像没那么冷了,便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走着上山吧。”
反正她不想去书院见到那个太子,还有言慕。
走一下也挺好。
两人一直闲聊着。
白庭时不时为司柠挡住树上滴下来的水,撑了一把伞。
“什么?小王爷你这阵子不见人,是被老王爷逼着去挑王妃了?哈哈哈!”
司柠就说怎么不见他和二皇子、四皇子一起出现了。
这才多大啊,就被逼婚了。
白庭看着司柠,好像从来没见她这样开心过。
“有这么好笑吗?”
“有啊,你肯定是把人都吓走了吧?”
白庭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
可能他一直摆一张臭脸,所以那些姑娘一见到她就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不说这个了,本王今天接你来书院,主要是有话要对你说,这次你回书院,太子一定会煽动学子们针对你,直到父皇相信你是女扮男装,你千万得注意。”
“嗯,这我都知道,谢谢小王爷。”
这件事她那老父亲昨晚就千叮咛万嘱咐了。
算起时间,已经一月中旬了。
再撑一个多月。
应该,没什么事吧?
白庭又说了一些太子的弱点,顺便把七皇子言慕和五皇子千昱也卖了不少。
司柠一直道谢,直到书院门口。
这时,一个阴冷的笑声传来:“司家二小姐的胆子还真是大,居然还敢来书院和男子生活在一起,你都不怕书院的学子扒了你的衣服?”
司柠看向脸色白得如吸血鬼一样的言卿,眼神一冷,耸了耸肩挑衅道:“那我一定会先扒了他们的衣服,太子要试试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