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山,除了一些仆役之外,只有大猫两幼猫两三只。
五年之前,华山硕果仅存的清字辈去世,岳不群才接任的掌门。那已经是剑气之争后的第十个年头,老一辈凋零,年轻一辈走得走,死得死,整个门派和岳不群一辈的就只剩下宁中则。
此后华山派的势力范围便收缩到了极致,利益让出了很多,祖传的田地也都丢了不少,但这对夫妻两人还是艰难的支撑起了整个门派,直到了近几年才有了好直。
待得次日,岳不群早早的将三人召集了起来,来到华山演武场上,只见场上刀枪林立,器械俱全,只是略显破旧,三人见此都跃跃欲试,却听岳不群道:
“本门功夫以练气为先,气功一成,剑法拳术信手拈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习武之前须得先舒活筋骨,以免习练不得法,反而伤了自己,待会儿再教你们扎马站桩,固本培元,养出气感,这是本门功夫的第一步,各门各派均是如此,具体方法则大同小异。我华山派武功尤重根基,根基不成,一切成空,你们且看好了。”
说着便摆了几个姿势,教他们扎马,传授口诀和呼吸之法,这却是各门秘传,和一些武功关窍一样,从不录于文字,以免被外人偷学去。
三人依言而行,一但有了不妥之处,岳不群就会一一指正,陈旭那怕有将近成年人的体魄,也只扎了一炷香左右就受不了了,令狐冲、岳灵珊俩人扎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不行了,累的几人腰酸腿痛、头晕眼花,岳不群见状急忙给三小推拿活血,三人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顿时又精神抖擞。
这时岳不群道:“这扎马要点却是在‘空’、‘松’、‘稳’三字,上身要空,全身要松,脚下要稳,自然而然,毫不费力,似为师这般,扎几个时辰都不妨事,绝无疲累之感,你们达到这个地步,方算大成,到时候我再教你们下一步的功夫。”
又过了一会儿,三人恢复过来,只听岳不群道:“待会儿你们吃了早饭先休息一下,以后,上午我教你们读书习字,下午扎马练功,嗯,现在珊儿还小,下午就不要再练了,免得伤了筋骨。”
……
这半年来陈旭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他扎马已经可以扎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令狐冲这个年纪正是练功的好时候,进步斐然,扎马也已经可以扎一刻钟时间了,同时也开始学一些基础的拳脚功夫。
至于岳灵珊则只能坚持一盏茶左右,虽然岳不群对她管教也颇为严厉,但毕竟年幼,再长就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毕竟还不到五岁,身子骨柔弱,能达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古文,大都不长,找到方法后也不难背诵,在这期间陈旭利用小时候记忆力强的先天优势把它们记下来罢了,免得以后若是用到再费心力去记。
现在陈旭读书习字已然入门,不仅把常用的字记了个大概,还开始背诵典籍,不说三字经、千字文,就连四书五经也信手拈来。
北风呼啸而过,掠过人的脸庞,犹如刀割一般,不仅生疼,而且那股寒意能够刺穿皮肤,直落在人的心底。
转眼又三个月过去来到了寒冬时节,外面漫天大雪,天寒地冻,白茫茫的一片覆盖住了荒无人烟的野地,天地无边无际。偶尔在远处见到一座小山丘,像是冷得缩了脖子伏在地里的野兽。
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此时,演武场中有两人衣衫单薄,脚踩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红光满面,浑身热气腾腾,不见一丝冷见。
这正是陈旭、令狐冲二人,在演武场中扎着马步。
“不错,旭儿你这马步神行形兼备已然接近大成了,冲儿也小成了。”
岳不群接着又对两人道:“经过大半年的学习,你俩对经脉穴道位置可都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