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岳不群便召集众弟子,继续向洛阳进发。
这一路上倒未发生什么事情,数日后,华山派众人便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店投宿。
林平之到得洛阳,便单身到外公家去,王元霸听闻他是和华山派众人一起到来,极为欣喜。当下便让儿子、女婿等人一起去到客店,力邀华山众人来王家入住。
岳不群推辞不过,只得带领华山派众人到王家暂住。很快一众人便到了王家门口,但见房舍高大,大门漆得朱红,两个大铜环,擦得精光雪亮,两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守候。
“哈哈哈哈”几人刚到大厅,便听到一阵洪亮的笑声,一位老者从后堂走出来,他面容看着已有七十多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贵气逼人。
王元霸笑语盈盈,说道:“岳掌门这次来洛阳,我王家是蓬荜生辉,可要多住些时日,也好尽地主之谊!”眼光却是不断的瞄向林平之身上。
“却是叨扰了!”岳不群谦逊回道。
当晚王家大摆筵席,宴请华山派众人,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一时宾主尽欢。
一连住了数日,岳不群就找了个理由带着华山派众人回到了客栈之中。
在客栈内的一间房间之中,有两人在此交谈着在王家的事情。
“师父,先前王家邀请我们华山派去坐客恐怕是没有安好心。先前我让人去找林平之,全被王家的人用各种理由拦了下来,恐怕是想要从林师弟身上获得《辟邪剑谱》,我就让高师弟和英师弟两人以教导林平之武学的名义留在了王家,一旦真有此事我们也能及时知道。”陈旭对岳不群说道。
岳不群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的道:“嗯,为师刚到王家的时候便感觉王家太过热情了点。当天筵席散后,那王元霸叫来两子,关上了书房门,要与我谈论《辟邪剑谱》之争,这王家怕是也有点想法。”
“我当时直言,此事江湖注目,若非左盟主有令,华山派也早已避之不及,王家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就是华山派此去,也以保全自身为要。若是王家要为林平之向青城派寻仇,华山派倒是义不容辞。”
“之后提及去开封府寻平一指为令狐冲治伤之事,王家也一口答应下来,并表示立即着手安排,到时乘船去开封。可在我们离开之即,又以其外公的名义,将林平之留了下来。”
岳不群叹了口气又道:“王元霸身为金刀门掌门,外号‘全刀无敌’,被人称为中州大侠,又是林平之的外公,希望不会作出如此之事。”他岳不群也知道一部绝世秘籍对江湖中人的吸引,话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底气。
……
转眼又是数日过去,当日大师兄以教导林师弟的名义留在王家照看林平之,可如今到现在两人连师弟林平之的一面都还未见到,高根明便让英白罗去请大师兄陈旭前来。
此时,高根明见到王家之人不由得有些急切的说道:“这次师父带我等人下山游历,久闻大名,可惜一直无缘独见王前辈,今日一见王前辈,便知王前辈……”不断的赞叹着王元霸。
接着他又装作好奇,问道:“对了,怎么不见林师侄?”
王伯奋、王仲强两人对视一眼,王伯奋咳嗽一声,说道:“平之感染了风寒,病体沉重,不能见客,是以没有通知他。”
“哦?如此严重?我们还是赶紧去看一看吧!”高根明有些惊讶,当即站了起来。
王元霸哈哈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道:“高贤侄不要着急,平之吃过药睡了。你看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已命人备下酒席,且先用过饭,再去看他不迟!”
一旁刚到来的陈旭道:“那就按王前辈的意思来,客随主便罢了。”高根明见陈旭这样说了,便不再言。
晚宴准备得很是丰盛,陈旭三人入席,王家三代作陪,对面而坐。还没动筷子,王元霸便领着儿子孙子,频繁劝酒。
说实在的,他一向不喜这些应酬,可他身在江湖大派之中,身为大师兄的自己迎来送往是难以避免的,若是太过孤傲,便会有人说华山派岳不群教徒不严。
当下便耐着性子喝过两轮,王仲强的小儿子王家驹又举起酒杯,陈旭就称不胜酒力,不再喝了,不然以他的体质就是喝个千杯万怀的也不会醉。
王家驹现陈旭不再喝,顿时有些忿忿不平,放下酒杯,说道:“陈师叔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华山名门大派,看不起我们王家小门小户的。”
“驹儿,不得胡说!”王元霸吼了他一句,然后向陈旭道歉:“陈贤侄,这孩子年幼,被宠坏了,有些少不更事,你勿要见怪!”
他见陈旭神色淡淡,便放下酒杯,说道:“我那女儿女婿生前为了平之能拜岳掌门为师,也难怪会送出如此大礼。”他显然误会了,以为林平之能拜岳不群为师是献上了辟邪剑法。数日前江湖上不知谁人更是传出华山派有人学会了辟邪剑法,一击便击败了数位一流高手。
陈旭疑惑道:“大礼?”
而王仲强有些按捺不住,直接挑明道:“早前江湖上传出华山派获得了辟邪剑法,数日前更有人传出华山派有人学会了辟邪剑法,一击便同时击败了数位一流高手。”‘辟邪剑法'这四个字一说出口,满座尽皆无言。
王元霸说道:“自然只有辟邪剑法才够分量,你华山派家大业大,也不差金银,其他的礼物恐怕瞧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