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道,“想办法,把谢誉鄞手中的兵符拿到手。”</P>
“若想拿到兵符,并非易事。请容许我再些时日。”</P>
“多久。”</P>
姜宁对他道,“一个月。”</P>
谢寒抬手轻抚她的额间,“姜儿,你非仁善之辈,你救助他们,是为了替他谋得民心。你可知你此举,是站在本王的立场上成了敌对。”</P>
谢寒城府极深,生性多疑,对她还是产生了怀疑。</P>
“爷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此番出行一是为了方便与你联络,二是为了取得谢誉鄞的信任,他对我放下防备,我才有得机会行动,拿到你想要的东西。”</P>
“天灾人祸,你一个女人,解决不了眼下的瘟疫,他大可理解,在他眼里你也算是尽力了,”谢寒淡淡道,“更何况瘟疫是人为的。”</P>
谢寒硬如铁石的心肠,无情无义的人。此会有怜悯之心。</P>
“是你。”姜宁紧盯着他,“江都的一场瘟疫是你制造的。粥里的毒也是你们下的,难怪我闻不出来,原来是爷亲自动手的,又怎么会让我轻易察觉呢。”</P>
“权字当头,爷的心性果然叫人心惊胆怯。”姜宁的语气似讽非讽,却又忽的一笑,“难怪爷有如今的地位,若是没有心狠手辣的手段,如何能成事。”</P>
她垂眸又道:“此毒无味无色,爷,他们不能死,请给我解药救救他们吧。”</P>
“本王在朝廷上,举荐了太子处理江都爆发瘟疫之事,他一方面是初次亲征,一方面是解决江都瘟疫,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一切。”</P>
“爷,他们都是无辜之人。”</P>
觉到姜宁周身的气势紧绷,谢寒忽然低笑,谢寒一手撑伞,一手把攥住她紧攥的粉拳,不由分说,一点点的将她的拳头掰了开!</P>
“仁善圣德,难成大事,看来这些年本王白教你了。”</P>
姜宁面无表情,噗通双膝跪地,“爷,若是他们死了,我却活着,你以为他们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吗?”</P>
谢寒轻描淡写道,“不会,谢誉鄞是瞒着所有人,让你秘密出行的,你出宫的事除了跟随着你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便没人知晓了。现在他们死了,没人会查到你身上。”</P>
姜宁垂眸,表情一时辨不出喜怒。</P>
谢寒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扶起,“回去换身衣服吧,莫要着凉了。”</P>
说完,谢寒把手中的油纸伞放到她手中,替她拂了拂凌乱的头发,他渐渐消失在雨中。</P>
姜宁唇边冷笑,扔掉手中的油纸伞。谢寒目的达到了,下一步他又该如何布局呢?</P>
谢寒实在是阴险,但他无论这步棋怎么走,都摆明了是输,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棋子身上,若是棋子不按排理出牌,那么,谢寒的如意算盘就不是那么如意了,这颗棋子本来就倔强顽固。</P>
谢寒,这一招,你输了。</P>
谢寒会用毒,她早已有防备,她的解药可解万毒,在破庙里她便已让他们提前服下解药了,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服下解药遇毒会产生副作用,痛是真疼,只不过是疼半时辰而已,半个时辰后,此毒可解。在他们面前自然要表现得身临其境,只有这样谢寒才会相信。</P>
谢寒生性多疑,下了死毒,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不利的机会,他会一把火,把这里的人当成瘟疫患者一起烧死,可碰巧的是连老天都在助她,下了一场雨,不然的话,她就算让他们提前服下解药,也会被他们当做瘟疫患者一把火烧了干净。</P>
当姜宁再次回到现场的时候,右大人和其他人已经恢复正常了。</P>
“主子,果然是料事如神,若不是提前让我们服下解药,恐怕早已成了一堆白骨。”右大人道。</P>
“快整理一下现场,那人现在已经离开了江都,现在我们不能耽搁救灾。你去安排一下吧。”姜宁道。</P>
“老臣现在立刻安排,主子现在可以回庙里歇息歇息,剩下交给我们便可。”</P>
姜宁点点头,“有劳右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