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看资料时,穆苍那一方统合了多种尖端高维技术与体系的无界霸域,亦在同时刻倏然构建完成。
轰——
寰宇剧震!
瞬然之间,以他为中心十亿亿光年直径范围的庞大虚空,即被一股无形无质却又深邃幽玄的领域彻然笼罩。
哗哗哗——
在穆苍思维意志的影响下,无际无垠的浩瀚宇宙一时间嗡嗡震鸣不断,沸然波荡着就掀起了层层叠叠颠簸幅度要以万亿光年为单位才能堪堪计算的时空巨潮。
在这一重重恐怖巨潮下,那座规模达到了三千亿光年之巨的圣神疆土,亦在瞬息间就被撕碎蒸发于无。
于此,奥古斯都留在人世间的最后痕迹,也彻底消失。
没错,这正是穆苍所为。
彻底吃透并消化了圣神疆土所有技术的他,已全然不再需要这座奥古斯都所留下的遗产了。
嗡嗡嗡——
端坐于浩瀚虚宇间的穆苍,静静感知着周遭十亿亿光年范围内的一切时空、物质、能量等等详细信息。
清晰的,几如亲眼所见。
既能观察到,就能干涉到。
在这片浩瀚的领域中,他的各种力量都可以毫无延迟的从任意一点跃现而出,去操纵、干涉、摧毁一切事物。
可惜啊,虽然此方干涉域之广袤,已然是骇人之极。
可与那六维弦族的新生儿相比,却仍然存在有近乎十亿倍之巨的极大差距。
只能说弦之一族,确实太过于得天独厚了。
仅仅是他们的起点,就已然是无数亿兆低维生命终其一生甚至十生百生千生万生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天穹之巅。
“但,从此以后,那真正矗立于天穹之上的人……”
穆苍感知着周遭十亿亿光年范围内的一切,悠悠一笑,“将不再是你们。”
言罢,他便启动实数通道,消失在了这片无垠深空之中。
数秒钟之后,一股更加庞大与深邃的干涉力量就瞬然降临于这片宇宙,并在刹那之间便笼罩并覆盖住了方圆亿亿亿光年的浩荡虚空。
显然,这是coo与元舟崩又联袂追杀到了这里。
在搜寻一圈却未能发现穆苍的踪迹后,coo便又开始骂骂咧咧的施展因果觅迹,如同焦躁的恶犬般竭力搜索穆苍之所在。
数分钟后,搜索到目标时空的两人就立刻打开时空门再次消失。
于是就在这样的你追我逃间,几人不断的穿梭在一座座平行时空之中。
穆苍,也争分夺秒的利用那每一次停留在一重重平行宇宙的短短几分钟时间,不断的测算与设计着那能够满足他之需求的新版本或然率统合阵列。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的,穿梭于无穷宇宙间的几人又度过了一个日夜时间。
【无限属性】系统,也再次启动了属性翻倍功能。
某座未知的平行宇宙之中。
嗡嗡——
在那变化权柄的深度介入下,系统显示界面上的属性数值剧烈变动不休。
“感觉,这一次应该能翻涨两千倍。”穆苍若有所觉的低声喃语。
一个瞬间后,变动结束。
他界面上的属性数值,亦变为了:
【御主:穆苍】
【体魄:质海】
【神魂:质海】
于是,等效于整整三万六千座邃古质海总质量的物理性力量,豁然就各自涌现在了穆苍的躯体与神魂之中。
一般而言,直径达数百万亿光年,拥有着万亿亿座磅礴星系的邃古质海,其实就可以算作为常人认知中的全宇宙了。
所以,拥有着三万六千座邃古质海之力,并且干涉域范围达十亿亿光年范围的穆苍,自然也可以视作为常人认知中的超宇宙存在。
而现在这尊超宇宙存在,却已然对那俩六维生命长达两天两夜毫无间断的追逐,产生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
“一直追追追,没完没了还,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么?”
穆苍停驻于茫茫虚空间,动念就运转起变化权柄之力,将之弥漫并充盈覆盖向了周遭十亿亿光年范围的庞大穹宇。
在运转权柄的同时,他亦在心海间默语:
“从现在开始,这片直径为十亿亿光年范围的星空里,一旦有除我之外的其他多维宏微干涉域降临出现,那么生发并操纵这股干涉域的存在,以及这个存在的同场伙伴,就必然在降临的同时刻变成大便。”
设置好变化权柄的使用‘状态’后,穆苍就缓缓抬头看向远方虚宇,幽幽言道:“去屎吧,两位。”
时光匆匆而逝。
很快,三分钟时间就悄然溜走。
嗡——
霎然之间,一股庞大可怖到难以想象的多维干涉域便凭空降临,并瞬息覆盖和包裹向了亿亿亿光年范围的浩荡虚宇。
但就这同一瞬,这股干涉域竟毫无缘由的就寸寸瓦解,并于须臾之间便散迭化归于无形。
“呵呵呵,果然屎了。”
穆苍笑吟吟的遥遥‘看’向八千五百万亿光年之外。
在那里,赫然有两大坨臭气哄哄的米田共,正在无垠虚空之间不断的翻滚着。
更神奇的是,在这两坨臭粑粑内部,居然还存在着两股极为微弱同时亦正在极速消逝的灵性投影。
没错,这两坨大便正是coo与元舟崩这一对难兄难弟。
他们,全程体验了这无比新奇的变屎过程,此刻正在充斥着吲哚、硫化氢与粪臭素的‘躯体’中疯狂怒吼。
但是粑粑的语言只有粑粑才懂,所以穆苍也听不明白他们在大吼大叫什么。
“让人听不懂的脏话,就等于是自说自话。”
轻笑一语后,他便隔着漫漫数千万亿光年距离,搅动寰宇凭空造出一颗中子星,将这两人瞬息蒸发于无。
虽然那两坨‘躯体’之中可能会蕴含有不少记忆碎片,但出于嫌恶情绪,穆苍依然没有动念搜罗的想法。
接着,穆苍就矗立于茫茫虚宇间继续等待。
等待着他们的再次降临。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消耗这两人的财产,耗到他们不敢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