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之前走了个叶光明,现在又来了个周行健,而这周行健更是明目张胆的收受那些人的贿赂!”平谷县的县令郑知柏气冲冲的从太守府的门口离去。
德隆县的县令韦秋宁和郑知柏是老相识了,他连忙拦住郑知柏不解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惹得知柏兄如此大动肝火?”
“还有不是太守大人邀各县县令前来述职吗?知柏兄这又是何往啊?”
同德隆县的县令韦秋宁一起走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县的县令,他们这些人的官服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这些人虽不是清流一脉,但却是实打实为百姓做事的清官。
于是乎,气呼呼的郑知柏便将自己前往太守府拜见周易,在太守府门口看到的事情给韦秋宁细说了一遍。
“方才我前往太守府时,看到了十多名中饱私囊的县令他们带着家丁奴仆亲自登门拜访,他们一个个上杆子的给那周行健送银子,周易周行健却是是来者不拒。”
德隆县的县令韦秋宁迟疑的问道:“不会吧知柏兄,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那些人还都是一大箱一大箱的往里搬,若不是有个仆人手脚不麻利在门口打翻了一箱银子,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郑知柏气愤无比的说道。
永登县县令符同恩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应该啊!我曾读过周太守的诗,“些许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百姓的关切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郑知柏一想到这句诗就来气,愤怒的说道:“去他娘的一枝一叶总关情,亏我此前也以为这周易周行健也是个为百姓做主的好官,现在看来这又是一个只会在诗词上表功抒情的贪官!”
“他周易周行健叫我们所有县令来这静安城恐怕就是想收取贿赂的吧!我郑知柏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可送不起他什么东西,只能送他一句好自为之!诸位,我准备就此告辞了!”
韦秋宁和其他几位同僚连忙拉住正欲离去的郑知柏。
永登县县令符同恩劝解道:“知柏兄,这周易周行健毕竟刚升任太守,他之前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经烧了一把,将不少贪官给裁撤了,现在他邀请各地县令前来述职,你现在就这么离去了,岂不是给他找到烧第二把火的机会了!”
“哼,他周行健虽将那些贪官裁撤了,但任命的却都是他平凉、平江县的熟人、下属,说到底还不过就是个任人唯亲之辈罢了,大不了我郑知柏也被他裁撤就是了!”
韦秋宁也苦口婆心的劝解道:“知柏兄,你就算不怕被裁撤,那你也为平谷县的百姓想想,万一你被撤职后,上任的是那种贪赃枉法、巧立名目收取杂税的官员,那百姓还有活路吗?咱们现在能做的,那就是为百姓坚守在这个岗位。”
郑知柏被韦秋宁的一席话点透,如大梦初醒般。
“是啊,我郑知柏当官为的是这黎民百姓,不是为他周行健。”
想通这一点后,郑知柏又决定留下来,会一会这刚破了数十万匈奴、契丹大军的周易周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