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母亲和承程都不敢再吭声了。</P>

而血掏得越多，雨墨老婆叫得越痛苦。</P>

她浑身抖动起来，大声吼道：“啊——！”</P>

也许孩子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痛苦，一下就冒出头来了。</P>

雨墨老婆就瘫软在床上不动弹了。</P>

折腾了好久，总算可以出来了。</P>

雨墨老婆移到病房来了。</P>

就在承程的隔壁。</P>

雨墨和他阿咪的神色一点都不缓和，因为孩子一直闭着眼睛，喂水给他，他都不咽下，水都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P>

雨墨咪满病房去找人挤奶来喂他，但是孩子就是不吃。</P>

第二天天刚亮，承程就听见了隐约的哭声。</P>

她立刻走去隔壁，看见雨墨母亲抱着小孩在哭泣。</P>

承程上前问道：“怎么了？是孩子生病了吗？”</P>

“呵啊——，我的孙仔没有呼吸了！我的孙仔啊！奶奶抱着你呢！奶奶再去给你找奶水，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的孙仔！”雨墨母亲哭得很伤心。</P>

她抱着小孩走来走去，轻轻地抖动着手臂，看着臂弯里的孩子不断地呢喃着。</P>

也许是听见了婆婆的哭泣话语，雨墨老婆悠悠地睁开了眼睛。</P>

她脸色很灰败，吃力地问道：“阿咪，孩子，怎样了？”</P>

雨墨母亲立刻顿住了脚步，看着她，立刻噤声了。</P>

雨墨老婆挣扎着要起身。</P>

雨墨立刻上前去扶她。</P>

她靠在雨墨身上，想抬起双手，示意婆婆把孩子给她抱。</P>

但是她的手只是动了动，没力气抬起来。</P>

雨墨咪还是站在原地没动。</P>

“阿咪。”她又启唇叫道。</P>

声音吸入蚊虫鸣声。</P>

雨墨咪从她的眼睛看出了她的殷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抱到她的跟前。</P>

雨墨接过孩子，放到她怀里，拿她的手去环住孩子。</P>

她眼泪溢出眼角，慢慢闭上眼帘，头歪到一边去了。</P>

雨墨惊住了。</P>

全身都僵住了。</P>

他就这样抱着妻儿一动不动。</P>

雨墨咪的眼泪簌簌而下。</P>

承程立刻去叫医生了。</P>

医生来了。</P>

叫雨墨把他老婆放平到床上，点着电筒照射他老婆的眼睛，道：“已经不行了。”</P>

医生走出去了。</P>

雨墨咪哭得很伤心。</P>

承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P>

对他们说道：“你们要节哀，她已经是定数了，眼下是要你们准备后事啊！”</P>

雨墨咪哭道：“啊，我可怜的孙仔啊！到了这世上还没来得及看看呢！还没来得及叫我们一声呢！就，就这样走了啊！”</P>

而雨墨还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妻儿。</P>

承程看了一眼雨墨，道：“看世耇爹这模样，还得您老回去告诉他爷爷了，看看怎么处理后事了。”</P>

雨墨咪抹着泪走回去了。</P>

下午，他们买了一幅放到医院的门口。</P>

也买了寿衣来给雨墨老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