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
“就是早上过来送蛋的那个大婶,她被楚夫人给打了,小的寻思那送蛋的姑娘有恩于咱酒楼,特此回来通报一声,你看此事怎么办才好?”
“什么?”崔汐蕊顿时着急起来,至于伙计后面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说我娘被人打了?”
那伙计抬头,忽见一个天仙似的人儿一愣神,可随即掌柜的话便传了过来。
“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集市口那!”
众人便匆匆往外走,恰好岑池蓁也走了过来,但见崔汐蕊脸色不好,忙问:“发生了何事?”
崔汐蕊没有回答她,只顾一味地往前走,见罢,岑池蓁只好跟上。
到了集市,可不正有两个人拦着刘氏。
其中一个便是那气焰嚣张的楚母,另一个却是她的宝贝儿子楚伦。
她自认自己已经和这母子两个都说清楚了,却不想他们还来找自己母亲的麻烦,便恼了。
“你打我娘做甚?”
楚母一见是她来了,神色更恼,“你来的正好!不然我正好还要你这被休出家门的娘带我们去找你呢!”
自古人们都免不了的天性,便是哪有热闹往那凑的,此时周围人都在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刘氏。
人们骨子里的认知便是夫妻一旦成亲便会白首不离,若是被休出家门定是犯了七出之罪,这样的人是会被人所不耻的!
这个女人真是歹毒,这样以后她们娘俩的生意可都难做了。
“夫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娘是从原来的夫家出来了,不过不是夫家休的我娘,而是我娘休的他!”
“我这里有毕大人亲笔的断离书为证,请你莫要辱没我娘的名声!夫人也最好是说清楚,你为何要打我娘!”
楚母最看不惯的就是崔汐蕊这番嚣张的模样,她早就把崔汐蕊的家底查了一个底朝天。
一个离了夫家的孤儿寡母,也敢戏耍她宝贝儿子,害得他自尽差点溺水而亡,今日她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我不管你们谁休的谁,我今日找你来,便是将话放在这,我儿子天之骄子,可不是你这等下贱村姑可以攀附的!”
“娘!你能不能别说了!你是一定要逼着儿子去死嘛!”
楚伦只觉得无比的丢脸。
他原也只是不甘,昨日喝了些酒罢了,谁知父亲回来便要用家法,他也是一时逃不过,才跳了湖,哪里是自尽了?
可楚母却误解了儿子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也罢!左右我今日也是为了此事来的!”
可若想她低头又怎么可能,这个小贱蹄子不就是想攀附她家吗?那就等她进了门,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告诉你,你也别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若非我儿非你不得,我也不会同意你入门,但你也别妄想成为正妻,只做我儿的陪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