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怎么了?”崔汐蕊赶忙询问。
未等冯全开口,那方文才又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跳了出来。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吗?你看你都把冯叔气成什么样了?”
崔汐蕊是一点都不想同他再有一点的交集,因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到了冯全面前。
“还请先生明示。”
冯全将那张试卷拿了出来,“你看这试卷可是你的?”
崔汐蕊接过试卷扫了两眼,这第一大段的确和自己写得一模一样,可这字迹却不是自己的。
尽管对方模仿的很像,却仍是有着一定的差异,自己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不过骗骗别人还是能骗的。
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她,怪不得有人说她舞弊呢。
她直接开口道:“这个试卷并非是学生的。”
“哦?”冯全的眸中立刻闪过一抹光亮。
监考时,他几乎是全程都盯着崔汐蕊的,并未见她有半点异动。
而且他也坚信以崔汐蕊的才能也不可能舞弊。
只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他也是在苦恼如何才能帮她开脱。
然,那方文才又过来道:“这一共就只有四份卷子的名字被墨水遮掩,其他三份都已被人领走,剩下的这个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崔汐蕊皱眉,从自己进来起,这个方文才就一直在那里叭叭。
便道:“我记得方先生是教外院的吧,我们内院的事与你何干?”
“还不是你把冯叔气到了,亏冯叔那么信任你!”
“瞧这话说的,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这若被外人听了,好似我抢了你夫君了似的。”
“啊!不对,我是抢了你心上人,怎么?这是对我还有怨言落进下石呢?”
“你……”方文才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孔夫子说的对,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崔汐蕊却摇头失笑,“亏得先生也是读圣人书的,你既已说出此话,应知出处与真正的含义。”
“若孔圣人知道有人拿他这句话贬低女子,定会从古墓里爬出来,将那人好好敲打敲打。”
“我……”
这回方文才是彻底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好了!”冯全被吵的心烦,“文才,你先去授课吧!这边我自然会问清楚。”
左右自己也是说不过崔汐蕊的,方文才便气冲冲地走了。
冯全便同崔汐蕊道:“若这试卷不是你的,你且看看这里哪个是你的。”
崔汐蕊细看了两眼,忽然便笑了。
“我知先生为何说我舞弊了,不过当时答题时,先生可是一直盯着我呢,我有没有舞弊,我想先生最清楚。”
冯全自是相信崔汐蕊的,“可试卷你怎么解释?”
“这张试卷的确不是我的,字迹不对,内容也不对,不过……”
她拿起那张已经被季芙认领了的试卷。
“这个,第一段却是我写的。”
冯全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有人偷梁换柱,将我的第一段内容嫁接到了这张试卷上。”
“你确定这张是你的?”冯全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当初,季芙说的明确,她能够认出那张试卷是她自己的,就是因为书写名字的时候,有一滴墨不小心滴到了上面。
“先生可是不信我?”崔汐蕊目光灼灼,大有一言不合就再给他上一课的架势。
冯全道:“我若不信你,你现在已经和外面那两个一样罚跪了!只是此事着实有些古怪。”
崔汐蕊苦笑了一声,“很明显,有人想陷害我!”
“我这便将季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