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事情,小韩便是一肚子的气,“还不是那郡主耍公主脾气!”
“多嘴!”苏南烛忙制止了小韩,然后又歉意地对刘雍说:“抱歉,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吧! ”
“如今这样也好,作为一个观察使,本来便要四处漂泊,我孑身一人,也算了无牵挂了!”
苏南烛虽然这样说着,可心底却还是生出一丝落寞。
刘雍本也不想提起别人的伤心处,他只是想打探一下这位苏大人的底细。
“是我唐突了,苏大人别介意,我就是一个大老粗,这样,先自罚一杯!”
说着,刘雍便给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苏南烛虽是一个文人,可做观察使这么久,也没少和各路的人打交道,不禁也被刘雍的豪爽所感染。
“一看刘兄就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你也别叫我苏大人了,你比我略长几岁,我便唤你一声兄长,你便叫我贤弟即可。”
“好!苏老弟也是一个敞亮人,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就唤你一声贤弟!”
二人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他倒也没有冷落在一旁的岑娴,忙又道:“大妹子你也别拘谨,咱们这都是家里人,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
岑娴笑说:“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看大哥你那酒不错,是否也能赏给小妹一杯!”
刘雍诧异,此女倒也爽快。
苏南烛也道:“岑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后,苏某早年也是听过小姐威名,今日算是亲眼看见了!”
这时刘氏也将四君子汤熬好了。
“此汤共四味药,有人参、甘草、茯苓还有白术,专治胃脘痛。”
“幼时,听父亲说内伤脾胃,百病由生,你这胃疾可是要好好调调,稍后我便将此方子写出来,你要常常喝才是!”
苏南烛自是感激不尽。
“不想刘妹妹还懂药理呢!”
“实不相瞒,幼时我们家里是药农,自然懂得一些药理。”
“可惜天不随人愿,连着三年大旱,闹了好几年得饥荒,我们全家不得不背井离乡。”
说来刘雍也满是遗憾,若是没那场饥荒,父母也不至于那么早便离世。
“好了,舅舅,那么不开心的事咱们不提了,如今咱们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世间的事本就是这样,有得到也会有失去!”
“是是是,不提这个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几人热热闹闹到深夜,刘雍也喝不动了,直接回房间去睡了。
岑娴被安排进了新房,同刘氏住在一处。
本来也是有多余的房间安排苏南烛住下的,可是苏南烛为了避嫌还是留在了刘雍这里。
好在年后那阵,刘雍看着妹妹那房子气派,也翻盖了一下,让苏南烛住在这里也不算是委屈。
次日刘氏早早便起来做好了早餐,这餐虽简,却满满的都是心意,这对岑娴的触动很大。
她固然是来学那造纸技术的,可也是代表岑家来先会会亲家。
刘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却到处充满温馨。
大哥刘雍很是豪爽,虽嘴上说着自己是大老粗,却处处大方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