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与他们关系不大。</P>
已经结了仇,轮不到他们这些“仇家”来可怜柳敏,真要伸出援助之手,反倒显得他们可欺、下贱了。</P>
不旁观,不生出笑话就不错了。</P>
在岳家下地的第三日,刘家墨可算请到田假,见姐姐来了,脸上止不住的喜悦。</P>
“姐,雪儿,你们咋都来了。”</P>
“来看看。家墨,你瘦了。”月娘眼眶微红。</P>
刘家墨摸了摸略微凹陷的脸颊,道:“哪有……对了,怎么没见姐夫?”</P>
柳氏:“你请不到田假,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地里的活儿,恰好女儿女婿都来了,这担子只得落在女婿身上。”</P>
“娘你糊涂啊!姐夫帮了家里大忙,这次姐夫来,哪有让人下地的道理?”</P>
柳氏还想说什么,被月娘抢先道:“家墨,你当我们是客人,那你大可让娘请族人帮忙秋收。若不是,就别管你姐夫。”</P>
刘家墨还是有了顶梁柱的模样,与亲姐瞪眼了许久,默默往柴房去了。</P>
柳氏还以为姐弟俩生了间隙,声音急切道:“家墨!”</P>
刘家墨声音沉沉的,“娘!我去地里头,和姐夫一起!”</P>
柳氏松了口气。</P>
月娘声音从她身后道来:“娘,你还担心家墨生我气不成?行了,他愿意回来就下地,就让他去,中午多割点肉,给他和安哥下酒,好好说会儿话。”</P>
柳氏:“欸,好。”</P>
郭盛安直起身,就瞧见小舅子握着一把镰刀朝田野中走来。</P>
俩人谁都没说话,在金黄的田野里拉锯一场沉默的比赛,比赛内容为谁收割速度更快。</P>
前两日,都是柳氏做饭,月娘送饭,郭盛安在田埂上吃饭食,顺带夫妻俩闲聊两句。</P>
今日小舅子回来,正巧药酒白酒这些送来刘家,郭盛安决定晌午和小舅子浅酌两杯。</P>
吃过午食后,女眷大致将菜色收拾好,只留几道下酒菜,才退到厨房,留给俩大老爷们儿闲聊时间。</P>
郭盛安:“近来家中可好?”</P>
“挺好的,姐夫上次离开留了野味,娘用这些野味换了皮粮,撑到了秋收。爹的药有我的月钱支撑着,没什么大碍,就是家中得勒紧腰带度日。”</P>
这就是郭盛安愿意与这个小舅子聊的原因了。</P>
老刘头如今作为“拖累”,不会将家里实情道出,柳氏也是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唯有这个小舅子,知道瞒不过他,省去他观察真相的过程,径直道出真相。</P>
岳家拮据,但已度过难关。</P>
郭盛安点头,“岳母定然会着急你的亲事,但你先别急,能压着就压,压不住的再来寻我,我会与月娘一同说服岳母。”</P>
刘家墨哑然。</P>
姐夫是怎么知晓的?</P>
为人父母的,这一生不就是操心子女吗?儿时操心子女平安,大点操心其亲事,再然后便是其孩子。</P>
柳敏都再嫁了,刘家墨还单着,即便没多少媒人上门说亲,但街坊谁不津津乐道此事?</P>
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刘家墨不说亲是对柳敏恋恋不忘。</P>
柳氏就撞见过这样颠三倒四乱说之人。</P>
上次离开前,郭盛安劝过柳氏和老刘头,先别着急刘家墨的亲事,二人当时理智地听了进去,但老人最爱面子,受不了周遭的闲言碎语,早早反水了。</P>
不然刘家墨为何田假都回不来?怕不是已经相看了几人。</P>
刘家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终叹息:“我也说过爹娘,现在不着急,可他们还是……姐夫你是不知道媒人介绍的都是什么样的人。”</P>
“没看上?”</P>
刘家墨摇头,“没看上。倒是有个哑女……”他顿住,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不过姐夫,我也不是找借口不归家,是县衙真有事。”</P>
“方便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