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本统领掐指一算,此处与本统领有缘,今日果然得以验证。”袁不期笑着看向秦风与萧令瑶,这三人可都是了不得的面相呀,尤其是这秦风,还有几分神秘。
去他娘的什么掐指一算,面相之说秦风还能信上几分,掐指一算个毛线,胡言乱语可算不得本事,秦风眼底闪过一抹鄙夷的嘲色,毫不掩饰。
“袁统领说笑了,分明是听说我等借病不肯给皇后守灵,大莫猜到我们可能会在丧仪上做出不当之举,若要从丧仪上撤出,只能在休息之时寻找机会。”
“提前兴建的这些休息之所都有可能是我等撤出的地点,再盘查这附近的路线,派人紧盯着,不过是赌一个机率罢了,押得多,总有中的,袁统领的运气不错。”
袁不期露在外面的半张面孔微微一变,要说这驸马爷是巧舌如簧可不对,他估对八九成!
自己是擅看面相,可不会什么卜算,能算得这么精确,提前预测出他们会从哪条路离开,但的确如秦风所说,他三人都敢称病不去守灵,便有在丧仪上做文章的可能。
他只是赌一把,无非是动用手底下的人的事,赌中了,便是筹码,赌不中,不过白辛苦。
受一点辛苦又有何不可?这些年不都熬过来了。
秦风虽然只看到他半张面孔,也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方才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
“听洪公公称袁统领有要事在身出城去了,本不应该在此处,看来此举陛下并不清楚。”秦风索性直抒重点:“不知袁统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是要连陛下也要瞒着。”
秦风谨慎,把洪公公拉过来做了一回挡箭牌,平时给他的银票可不少,拉来用用有何妨。
袁不期却转头看向萧令瑶和赵伦,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深幽得不像话:“我的确在赌,赌两位殿下能否咽得下这口气给自己的仇人送丧,果然,不愧是那位夫人的孩子。”
袁不期似是十分欣喜:“今日之事陛下必定不会罢休,不知道三位有何打算,若是继续留在都城,接下来的处境必定艰难,公主殿下既是与夫人团聚过,想必自有联络方法。”
秦风默默听着袁不期的话,观察着他的神情,此人自打出现以来就让他摸不透,他表面上忠于元帝,一朝不被信任还可蛰伏十余年。
此时秦风笃信他知晓夫人身份,晓得萧令瑶和赵伦拥有两代皇家血统,此事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值得他瞒着元帝私下排查,非要堵上他们?
未来岳母身上的价值……秦风灵光一闪,再看这袁不期时眼底便多了几分了然。
“袁统领是想劝我们去投奔夫人?”秦风噗嗤说道:“身为陛下亲信,不帮着他寻找心上人便也罢了,还要挑唆其子女弃父寻母,袁统领意欲何为!”
赵伦要是到现在还听不明白就真的蠢笨了,这袁不期要是没有异心,鬼信!
“驸马爷,今日结个交情如何?”袁不期阴侧侧地笑了,那半张面孔上难得露出真心的笑意:“数年前,我曾经对夫人网开一面,让她保住腹中胎儿,结下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