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先弄明白,这侯府,跟你没有关系,如今我是侯府的当家人,我想让谁管着,便让谁管着,至于你们二房的事情,我也已经交代了,衣食住行,自理。”
见她还要说什么,谢德音直接横了她一眼。
“若是二婶不服,不妨告到侯爷处。金子,送客!”
金子往二夫人跟前一站,二夫人下意识护着自己的手腕,那日在她手里吃了亏,手腕可疼了好些天。
二夫人气的鼻翼抖动,却知道在谢德音手中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经惹怒了侯爷,再拿这点事过去烦他,只怕他一个生气,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二夫人只能拉着三夫人愤愤不平的走了。
而此时,在得知儿子儿媳要伴驾去避暑山庄的王氏,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如今走不出这个院子,满腔怒火无处泄,陆琳琅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她作为母亲不能出门,谁为她的女儿筹谋?
她想到那日给陆老夫人过寿时,揽月庭中那些夫人们说的话,心中蹦出一个想法。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若是这事成了,她将来不仅可以走出这个院子,在这个家里面,也再无人敢对她指手画脚,谢德音还得老老实实的受她磋磨。
“去把小姐叫来。”
她不能出去,叫自己的女儿进来总行吧?
陆琳琅这几日过得也极其憋闷,原先她在自己的小姐妹圈子里还算得脸,除了那几个家事特别好的,其他人哪个不捧着她。
可是自从寿宴过后,所有人都不跟她来往了,便是有宴会,也都会排挤她。
用那些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她抢嫂子的首饰,平阳候府谋算儿媳嫁妆,是个空壳子。
她觉得丢脸极了,恨不得整天在院里不出去。
王氏这会喊她来,陆琳琅刚见到王氏便哭了起来。
王氏此时对自己心里的那番谋算兴奋不已,紧拉着陆琳琅的手道:
“哭哭哭,只知道哭,不想着走出困境,哭有什么用?”
“如今外人说三道四,女儿被排挤在圈子外面,如何走出困境!”
王氏的眼中闪着精光,盯着陆琳琅道:
“你想不想被你昔日的小姐妹高看一眼?想不想那些奚落过你的人将来见到你,只能恭恭敬敬的行礼?”
陆琳琅止住哭声,“女儿自然是想的,可是女儿要怎么做?”
“只要你攀上摄政王,只要你攀上了他,便是大周朝除了太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你是我平阳候府的嫡女,这摄政王妃,也当得!”
陆琳琅被王氏的这一想法给骇住了,她完全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并非是摄政王不够英俊,相反,他比起京中的世家公子都俊美不知多少。
陆琳琅之所以不敢想,是因为那人通身摄人的气势,便是偶尔有看到他,也都是仰望俯首的份儿。
“摄......摄政王他不会娶女儿吧......”
“谋事在人,便是他不想娶,也有法子让他不得不娶。”
王氏贴耳根陆琳琅说着自己的筹谋。
陆琳琅听后睁大了眼睛,随后面色通红,竟羞得无地自容。
“娘,女儿......女儿不敢......”
王氏紧抓着陆琳琅,眼神灼灼。
“摄政王他权倾朝野,当今太后和天子都要仰他鼻息,若你真能嫁给他,任谁见到你,都只配给你行礼,你想要什么,这天下的一切任你挑选。你可想清楚,你当真不想嫁他?”、
陆琳琅面色涨红,可是王氏说的又让她无比心动。
她脑海中去回忆那个男人渊渟岳峙的身影,面色更热了,心中也止不住砰砰跳着。
那样大权在握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拥有?她如今在京城贵族圈里面已经很难再找到如意郎君了,便是找到了,又有几个人能跟摄政王相比?
“娘,女儿想嫁!”陆琳琅信誓旦旦的说完又有些泄气,“可是女儿根本接触不到他,又怎么制造机会?”
“你听娘的,你这就去找周华月,嘴甜一点,并且许诺以后在家里帮她一起对抗谢氏那个賎人,让周华月帮你。周华月喊他一声王叔,且又能出入太后身边,她总会找到机会的,到时候若是成了,周华月也是受益者。”
陆琳琅越听越动心,想此刻便去周华月的院子,跟她说这件事。
“让周华月带着你一起去避暑山庄,借机制造机会,这个药只需一点点,便可让人失去神智,你给周华月,让她想办法混到摄政王的吃食里。待事成后,你只管当着群臣的面说是被迫,哭着求太后做主,无需顾忌女儿家的矜持,若是能撞个柱子碰个墙则更好,有的是御史大夫去参摄政王。”
陆琳琅被王氏说的双眼晶亮,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权势富贵围绕着她,还有让她丢人的谢氏,也跪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