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中那封信上是陆修齐的字,上面写着,若是人皮面具下容貌辅佐以胶泥,便可易容成想要易容的样子。
神乎其神。
阿音藏得这么深,显然是不愿与他说起,周戈渊便不去过问。
遇到有心计的女子,他下意识便是厌恶远离。
可是偏偏如今入他心的这个女子,是最不缺心计的。
周戈渊将面具收了起来、
转眼便是三日后的定亲宴,按照此时长安的规矩,定亲宴是在女方家举行。
谢家此时也展露了作为天下首富的实力,三日,给萧府准备的聘礼,丝毫不含糊。
连下聘的大雁都是谢祁安蹲了三日,亲自射下来的。
聘礼入门的时候,萧家两旁的邻居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珍稀物什,便是萧家嫡支,那边见惯了好东西,家中的女儿也忍不住羡慕的红了眼,不时的酸两句。
言谈之间都在说,萧妱韫不过是个年岁大嫁不出去的老姑子,凭什么能得到这样好的一门亲事。
丫鬟给萧妱韫梳妆的时候说起了这几日东府那边的风言风语,萧妱韫不以为意道:
“不用当回事,也无需理会,不管嫁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议论,嫁的高了说我不配,嫁的低了,说我活该,真要是句句都去在意,早早便气死了。”
萧妱韫又提醒了一句道:
“以后跟她们少攀谈,省的误事。”
“是。”
外面的宾客,萧家西府这七年来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们这一支便无人问津了。
如今她找到了谢祁安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夫婿,还有赐婚的旨意,这些人闻风而动,萧妱韫轻嗤了一声。
谢家人到了,谢德音来了萧妱韫的内室,见萧妱韫敷面梳妆,比平日里更添三分艳色,忍不住抿唇,打趣道:
“以后便要喊嫂嫂了,再不能喊姐姐了。”
萧妱韫轻笑一声,如实道:
“我也未曾想到会这般快就定下来。”
两人坐着说了会话,便听着外面报唱的侍者喊道摄政王驾到。
院中人声鼎沸,瞬间安静,之后便是请安的声音。
萧妱韫轻笑了一声道:
“阿音有所不知,上一次我们萧家西府这般人多的时候,还是父亲在时,我也是今日才知,原来我们家竟然有这般多的亲戚,如今摄政王都能驾临,只怕以后亲戚会更多。”
谢德音知道萧妱韫自小经历多,对人情冷暖感触更深。
她拉着萧妱韫的手,走了出去。
“咱们都是为了将来的日子过得更好,而且,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谢德音和萧妱韫出去的时候,周戈渊一眼便看到了谢德音。
她今日穿的隆重,但是却丝毫没有压萧妱韫的风头,恰到好处。
周戈渊此时才发现,不管她如何,他总是无法对她狠心和生气的。
谢祁安那日说的没错,夫妻间,并非是政敌,为何要降服。
自己应该将她放在与自己平等的地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