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窗照入房间。</P>
“下午还要上班。”</P>
女的声音微微嘶哑。</P>
“给你请假了。”</P>
男的意犹未尽的说。</P>
柔和的光照在两人泛着红晕的脸上,是覃如和高俊。</P>
懒洋洋的靠在高俊怀里,覃如看了看表,两点半。</P>
来到这里快两个小时。</P>
如同猜测的,高科长不光腰好,体力也好,不愧是退伍军人。</P>
两人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片刻安宁,与喧嚣的世界隔离。</P>
过了一会,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两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动起来,雕花架子床跟着轻轻颤动。</P>
全身汗湿,像是刚冲了澡。</P>
覃如只觉得全身力气被抽光,瘫在那里像滩烂泥。</P>
烂泥下是硬邦邦的砂石地,粗糙,偶有沟壑,偏偏像岩浆一样滚烫。</P>
“几点了?”她问。</P>
“四点五分。”</P>
高俊说,“今天不回去好不好?”</P>
覃如没出声。</P>
“再来。”</P>
高俊用行动发泄不满。</P>
覃如半推半就配合。</P>
一时间,刀来剑往,杀气腾腾,却也势均力敌。</P>
太阳落山,温度也跟着降下来,露在外面的皮肤鸡皮疙瘩直冒。</P>
覃如扯了扯毛毯,有气无力的说:“口干。”</P>
“宝,我给你倒水。”</P>
高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从地上捡起大裤衩子穿上,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室。</P>
热水瓶在正房,他后悔为什么没想到放卧室。</P>
覃如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处处弥漫着高俊荷尔蒙的浓郁气息,夹杂着汗味。</P>
要腌入味了,不洗澡没法出去见人。</P>
咚咚咚。</P>
高俊一手拎着热水瓶,一手端着搪瓷缸子小跑回来。</P>
他咧着嘴道:“给你泡了麦乳精,一大缸子。”</P>
搪瓷缸子有多大呢?跟个小盆似的。</P>
“谢谢。”</P>
覃如不爱喝,不是不能喝,“烫吗?”</P>
“兑了凉水,温度刚刚好。”</P>
高俊觉得自己越发细心了。</P>
覃如套上的确良衬衫,坐起身,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口。</P>
我去,估计放了半瓶麦乳精,齁人齁人的甜。</P>
“太甜了。”喝不下去。</P>
“没你甜。”</P>
高俊一屁股坐下,挨挨蹭蹭的。</P>
经过大半天的深入了解,覃如算明白了,这厮哪是小狼狗,分明是小豹子。</P>
凶残度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P>
覃如低头喝麦乳精,高俊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P>
“宝……”</P>
他语气缱绻,一波三折,百转千回。</P>
覃如始终垂着眼帘。</P>
麻了,这种场面没遇上过怎么办,不该是提上裤子各自走人吗?</P>
她觉得自己好像,似乎,有点渣。</P>
“宝!”</P>
高俊捏了捏覃如的耳垂。</P>
“哎。”</P>
覃如放下搪瓷缸子,轻叹一声,“你想说什么?”</P>
“我们去领证吧,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P>
高俊撒娇道。</P>
“不行!”</P>
覃如脱口而出,“说定了一年就是一年。”</P>
“可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从早到晚,像今天这样。”</P>
高俊捧着覃如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逼问,“难道你不想?”</P>
“想,怎么不想。”</P>
覃如连忙肯定,“我不像你,还要考虑其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