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眨眨眼道。</P>

虽说破四旧搞得轰轰烈烈，但一时半会还是改变不了老百姓数千年的固有认知，没几个会认为鬼不存在，不止不认为鬼不存在，还能无中生“友”，讲几个遇鬼的都市传说。</P>

贾张氏被打断了回忆，可能至今心有余悸，没骂小当，反而点点头：“就是这样我才不回头。”</P>

“快往下说呀，奶！”</P>

棒梗急得抓耳挠腮，冲妹妹道，“快闭嘴，谁想听你说？听奶的！”</P>

小当翻着白眼闭上嘴。</P>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阵发凉，有人吹气，不，是有东西吹气！”</P>

“啊！”</P>

棒梗和小当同时惊呼一声，对视一眼。</P>

“我差点吓尿了。”</P>

贾张氏摸摸胸口，心脏砰砰急跳的像是那个深夜。</P>

“奶，是那东西吗？”</P>

小当又忍不住开了口。</P>

“笨蛋，肯定不是，我觉得更像是特务使坏。”</P>

你立场可真够坚定的，但凡坏人坏事都和特务有关。</P>

覃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阶级斗争为纲可以说实打实从小融入到这一代人的骨血中。</P>

“我不敢回头呀，撒丫子一顿小跑，一头扎进公厕。”</P>

“完事后，正系腰带，谁知道一路跟着我的脚步声又出现了，还越来越近，越来越响！”</P>

“啊！”</P>

小当一把抱住哥哥，把脸埋在哥哥怀里。</P>

覃如不知怎么说了，就不能又有人上厕所？说不定进来的正是要藏东西的二大妈。</P>

“我吓得不敢动，想着这样或许就发现不了我。”</P>

嗯，算得上一种心理安慰。</P>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还有低低的咒骂声……然后，就进了隔壁的男厕！”</P>

“我去！”</P>

棒梗松了口气，“肯定是是上厕所的。”</P>

“当时我也这么觉得！”</P>

贾张氏神情恍惚，“我就放心的走了出去，谁知道！”</P>

“什么？”</P>

“男厕里面闪了闪，光雪亮雪亮，跟闪电一样，我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张脸！”</P>

“啊！”</P>

小当吓得叫了起来。</P>

棒梗神色不变，试探道：“上厕所那人的脸？”</P>

“不，是恶鬼的脸！只露出一张脸，没有身子，飘在墙头上！”</P>

贾张氏拍拍胸口，“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就怕那恶鬼会跟着回家。”</P>

“鬼是二大妈扮的？”</P>

覃如暗暗猜测。</P>

“后来呢？”</P>

棒梗若有所思的问。</P>

不少笔记杂谈都提到扮鬼吓人的手段，他觉得奶奶口中的恶鬼应该也是人假扮的。</P>

可惜，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想来公厕里早就没了线索。</P>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谁知道还没跑两步，人就不能动了，有嘶嘶嘶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逼我发誓，不许透露出去，否则就跟我回家，先把槐花吃掉。”</P>

“它说要吃掉槐花？”</P>

“是啊，估计小孩肉嫩吧。”</P>

贾张氏嘀咕道。</P>

棒梗看了看在场唯一一个还保持理智的，妈妈覃如，自信的说：“不是鬼。”</P>

“为什么？”</P>

“只有熟人才认识你，才知道槐花。”</P>

“鬼也可以，它要是住厕所，怎么可能不知道附近住的都有谁。”</P>

小当理直气壮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