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周琼走上前,“他所说看似有理,实则无理,我识草药并不是他所授。”
“你个不孝女,满嘴胡言,方家村除了我还有谁有行医的本事,不是从我处学的又是从哪处学的?”方泽漆有些恼怒。
父女对博公堂,着实少见,亭长看向周琼,“他是你爹,他告你?你告他?”
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大人,他不是我爹,早在之前他就以三十两银子将我过继到了姨母家,我与他已断亲,并无关联。”
“虽已断亲,但不可否认你识草药的本事是出自我处,既是我所教那便要遵守我的规矩。”
“你说我能识药是你教的,你有证据吗?”
“是啊,大人,方漆泽之前一直在县城,并不曾管教过白薇。”方仲明忙站出来说话。
“若不是我所教,她如何识得草药,方圆几个村子就我们一户是郎中,大人一查便知。”
周琼一听便笑了,“你也知道是一户,咱们家医术最好的可不是你,我就不能是爷爷教的吗,爷爷与村里人可没有契书一说。”
周琼说完,吴氏夫妇都有些欲言又止,却见方泽漆突然跪了下来。
“大人,草民有一事早就疑惑在心,今日听她言论更是确定,大人,这人并不是我的女儿,她定是暗中加害了我的女儿从而冒名顶替。”
边上的吴氏一听心里一惊,她默默走到周琼身边。
“方泽漆,公堂之上不可胡言。”亭长不悦。
“大人,您听我说,我之前虽与妻女相处不多,但是从前的白薇温良乖巧,从不会有忤逆之言,但是如今的方白薇性格乖张,还伙同她姨父一家设计与我断亲,不仅如此,她们还夺了我的祖宅,若是我女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的,更有一点,她的祖父在她2岁便已过世,若不是冒名顶替怎会连这都不知,她分明就是假的!”
“你胡说八道。”杜氏气愤!
“方泽漆,你昏头了吧!”方仲明还是第一次见做爹的为了钱污蔑亲女,他也气愤不已。
周琼并不慌,“我话都没有讲完你就左右言它,是想声东击西吗。”
她对着亭长拱了拱手,“亭长大人,我说的爷爷教并不是指爷爷亲授,我爷爷医术造诣颇高,家中留有许多他抄写的草药册,有些还专门配了图,我自小聪明,村里人皆知,看书识药并不是难事。难不成自学成才也算成他的本事。至于他说我冒名顶替更是无稽之谈,我自幼便长这样,村里人一问便知,至于性格,先前我生了一场病,病了有两年,他是我爹,对我从未过问,一直是姨父一家照顾我,这般情景还想让我对他温良孝顺,敢问大人,做子女的就不能心寒吗?”
“亭长大人,她这都是狡辩,一个人的性情怎么是说变就能变的,她分明就不是方白薇,如今方仲明一家用我祖传的手艺去赚钱,这钱理当奉还,罚银必须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