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的骗我!”薛大海闻言,气的大叫道:“柳氏带着儿子干这事,怎么可能不跟我说,我瞧你就是怕我儿子让我住进来,所以才瞎编这些鬼话!”
苏小穗直接嗤笑一声,语带轻蔑道:“我薛大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你这德行,哪怕我答应让你住进来,你觉得你儿子会同意吗?”
薛大海:“……”
这男人活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被个小丫头气的半死,关键她说的这些个话,他娘的还都真话,他薛大海连回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劝道:“薛大海,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还有人幸灾乐祸道:“是啊,薛大海,赶紧回家去问问你媳妇,她连断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你说,指不定还有更大的事情瞒着你哩!”
薛大海从未觉得如此丢人过,一甩袖子就走出来院子。
等他回到家时,憋屈的那股劲儿依旧没过去。
见薛大海回来,原本正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的柳氏立马跑了过去:“大海,怎么样?钱拿回来了吗?”
“还拿钱回来!”薛大海一想到柳氏竟然背着自己拿断亲文书去跟薛震山断亲,这男人心里头就一肚子火。
男人抬脚就朝柳氏踹去,边踹边骂:“他娘的就因为你这个贱妇,老子今天在所有人面前,一张老脸都丢光了,你还想要钱,老子踹不死你!”
柳氏被薛大海踹翻在地上,因为脸先着地,两个鼻孔流出了血,柳氏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可见男人一张愤怒的面孔,又开始委屈的抹起了眼泪:“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家好嘛,家里头的屋顶漏了那么多年的雨,要是能有些砖瓦过来补补,那咱们都能住的好些不是?”
柳氏压根不知道自己跟儿子干的蠢事已经被薛大海知道了,依旧流着眼泪哭唧唧,然后又扯到了薛金贵身上,说薛震山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他这就是没把薛家放眼里,没把薛大海这当爹的放眼里。
要换做以前,暴脾气的薛大海一听柳氏这挑拨离间的话,肯定是要冲出去同薛震山理论一番的,可今天,薛大海已经在薛震山那新房子里受够了冷嘲热讽,就他前面说苏小穗坏话时,薛震山看自己的那眼神,薛大海觉得,自己要不是他爹,这男人肯定一拳头揍过来。
受了一肚子的气,却连点儿好处都没要到,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柳氏这贱人把断亲文书给弄成真的了!
现在好了,大房子没的住,钱也没拿到!
薛大海真是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柳氏就更厌恶了,又朝她后背踢了一脚:“晦气玩意儿,哭什么哭,他娘的都敢背着老子去签断亲文书了,胆肥到天边去了,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趴在地上原本打算撒泼的柳氏一听薛大海这话,满是鲜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可还是强撑着辩解道:“这……这不是因为薛震山那个野蛮人,仗着自己是金贵的哥哥,就把金贵往死里打,你都看到金贵前面那惨样了,要让薛震山再打几次,那不是连命都没了!”
薛大海冷笑道;“所以,你就为了不让你儿子挨打,偷了断亲文书让他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