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还没能等到艾晴天去找方灿炀，方灿炀就拿着早餐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我早上还没吃，也不知道你吃了没，顺便买了你的份。”

他手上拎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

艾晴天的心沉了沉，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早餐，只是低声道：“我们聊一聊吧。”

方灿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滞，透出几分落寞和逃避。

半响，他哑声道：“好，但在你说那些话之前，能不能让我先道个歉。”

“道什么谦？”

艾晴天不懂，方灿炀似乎总是在跟她道歉。

“昨天，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是我吓到你了。”

他的眼神悲伤又懊悔，艾晴天哑然，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她所做出的行为就是不对的。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心里藏着一个人，在那个人从她心里消失之前，她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因为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方灿炀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似有什么情绪在涌动，半响，他低下了头，声音低哑：“我知道了……”

艾晴天脸色紧绷，心里丝丝缕缕的愧疚蔓延。

她必须这么做。

她必须狠下心来。

给了他希望后再让他失望无疑是最残忍的，还不如早早做个了断。

“那我，还能继续和你做朋友吗？”

他缓缓抬起了头，话语里的祈求和眼里的小心翼翼让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她只能点了点头，方灿炀的瞳孔微张，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

他轻声道谢，艾晴天反而心里更难受了。

他这样，显得他的爱好卑微。

她无声的轻叹，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小盒子，方灿炀看到那个盒子，瞳孔一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把那个收着吧，这个，只能是给你的。”

他故作轻松的扯出一抹笑，却不知他笑得有多牵强。

艾晴天终究还是没能将那个小盒子真正的递出去，方灿炀看着她，突然上前一步，眸光轻闪，声音温柔。

“我能抱你一下吗？”

他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浑身的肌肉紧绷，神色难掩紧张。

艾晴天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也没有同意。

方灿炀将她的表现当成默认，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艾晴天的身体僵硬了半响，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方灿炀将下巴轻轻的放在了艾晴天的肩头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抬眸看着玻璃门外那个正死死盯着这边的身影，眼里带上了挑衅的色彩。

这挑衅的色彩并不明显，却十足十的刺激到了门外的人。

柏誊岁握紧了拳头，全身肌肉紧绷，脸上的笑容扩大，瞳孔微张，脸色黑沉，身上隐隐散发出瘆人的低气压。

见着方灿炀眼里的挑衅，他脚步刚抬，却看见一个人影冲到了他的面前挡在了他的面前。

“柏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欧圆圆脸色难掩焦急。

柏誊岁却连一丝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他死死的盯着相拥的两个人，忍着冲过去将人撕裂的冲动，双眼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