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病。”
柏誊岁的声音喑哑,透着一股瘆人的危险:“我们注定了要一辈子互相折磨,你别想离开我,永远也别想。”
他的声音像是诅咒一般在她的耳畔回响,艾晴天牙一咬,抬脚狠狠的撵在他的脚尖,听着他因疼痛而响起的倒吸声,心里却是舒服了不少。
“你说的对,折磨是互相的,你要真想跟我玩,我也不怕你。”
她想推开他,但柏誊岁即使吃痛,两只手还是十分用力的揽住她,任凭她怎么推都无法挪动分毫,她也只能放弃。
“柏誊岁,我告诉,以后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你让我不高兴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侧过头看着柏誊岁棱角分明的下巴,声音里透着危险的诱惑:“不信,我们试试?”
柏誊岁的喉结滚动,深邃的双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危险。
“好。”
他发出一声喑哑的气音,“所以,你的解释呢?”
他还是对昨晚的事难以释怀,也一直在等艾晴天的解释。
“你不是帮我解释过了吗?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呀。只不过你是为了柏玉,而我是为了艾权。”
“你可以不听艾权的话。”
柏誊岁心知这是艾晴天的借口,她只是想要气他而已。
“你也可以不听柏玉的话,那你……不听了吗?”
艾晴天的话堵的柏誊岁哑口无言,半响才干巴巴的说道:“那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了?怎么?就许你可以?我不行?”
柏誊岁的眉头紧紧拧起,眼里暗潮汹涌。
“艾权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哑,艾晴天莫名的感觉到脊背一凉,但她还是扯出了一股,红唇妖艳,摄人心扉。
“是啊。”
柏誊岁抱着艾晴天的手发紧。
“她让你嫁给汤诺你也嫁?”
这是刚才艾晴天问他的问题,只是人物换了。
他紧紧的盯着她,心里一阵阵发紧。
艾晴天笑了,纤细白嫩的手攀上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画着圈圈,声音里透着一股愉悦:“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无论内心怎么千疮百孔,她都不想让柏誊岁看出来了。
柏誊岁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鸷可怖,但似乎又担心吓到了她,很快的就收了回去,只是脸色依旧很难看。
“我的答案是不可能发生。”
“如果你能确定,那我的答案也是不可能发生。”
但如果柏誊岁不能确定,她的答案就另当别论。
她不否认自己是在威胁柏誊岁。
但她现在发现,往往是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威胁才是最有用的。
柏誊岁身周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他在抑制自己心里的负面情绪,艾晴天觉得冷,往他身上躲了躲,柏誊岁身周的寒气一滞,艾晴天又道:“我冷。”
柏誊岁身周的温度以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四周的保镖紧紧的低着头,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他们最开始以为柏总和艾小姐是在吵架,后来觉得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到最后,他们纯粹觉得两个人是在撒狗粮。
但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是在吵架,并且吵的很凶,吵到没有回转的余地。
只是就算是吵架,两个人也不想伤害到彼此,都用一种别扭的方法无声的安抚对方,一边伤害,一边安抚,真是令人纠结又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