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堂决议是让城墙搬迁,但具体细节各方都不同意。”
“此事已经胶着几年了,还请城主……”
听到私心堂首席的这番话,石铁忍不住抬眼往环形山北侧的城区看去。
虽然陈曦乐满脸诚恳,但他的心里却非常清楚,根本不是陆地守备军团的提议,而是城府的扩建计划受城墙阻隔,假他们之口说出来的提议。
移动城墙是大事,哪怕是城府也没有这个权利,只有私心堂议会投票通过后才能决定。
投票通过之后,还会牵涉到很多部门和官员,工作量非常复杂。
不过这件事对于石铁来说,却只是小事。
既然私心堂都已经通过了搬城墙的位置,那具体怎么搬,只要城主亲自来做,便能堵住大部分官员的埋怨。
石铁又看了一眼城墙外的运河,自它被挖掘出来,城府一直没有利用上它。
石铁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如果是铁雪那丫头在做事,码头和大门都早就造好了。”
城府和陆地守备军团是同级的关系,前者要让后者开门通行,只能通过私心堂开会。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开门,恐怕也是因为会议结果不乐观。
近几百年来,陆地守备军团的主要职责,不再是防御外敌,早已变成了警惕偷渡客。
随着天序城的名声大盛,那些不够资格通过考核的流氓宵小之辈,便经常在城市南北两侧的陆地靠岸,试图以迂回绕后的道路靠近天序城。
流氓宵小之辈在碰壁之后,自然不可能回去分享情报。
是以这样的人,几百年来,一直都有——他们每一个都觉得自己睿智极了。
这些人在碰壁之后,一部分心有不甘的,会留在城墙十公里外的荒地艰难求生,等待不存在的机会。
一部分则是会退到稍远的位置,或某个无人的小岛上,开始劫掠海上的小船只。
类似于严岛这种因为避战而远遁海外的世家,其实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天序城附近一千公里内的海域,只要是个面积超过一百平米的岛,上面就肯定有人居住。
想到这些因素,石铁也没犹豫,伸出手指对着远方的城墙,用线火术画了一条直线。
他为陈曦乐解释道:“你代我传令下去,是城主令。”
“沿着我画的那条线,靠近金丹山一侧,大约十公里的城墙,全部迁移到运河另一侧。”
“让陆地守备团尽快把那个区域的人都撤出来,我会在今晚去亲自动手移动城墙。”
“还让他们模仿海门,尽快设计好陆地河门。”
“未来城区必定要向西发展,不然我也不会在三山的西侧挖个大湖出来。”
“你去私心堂开会,把我的话复述一遍,城墙还要继续向西修,沿着我给他们确定的方向就行。”
“还有最后一点建议,不是命令。”
“城墙移动后,空出来的位置,你们尽快设计好三条主路,一条通客车,一条通货车。”
“一条通火车,把轨道建设在地面,让它强大的运载能力,可以发挥作用。”
望着满脸犹豫的陈曦乐,石铁又补充问了一句:“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