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见他如此,心里一阵暖流划过。</P>
四份诗作她已一一瞧过,已然心有成算。</P>
此刻她眉眼舒展,抿唇一笑,说道:“容王殿下不必忧心,我自有证据可证我与杳杳清白。”</P>
说罢,又转头面向贺云音,笑问:“贺小姐之前可与我相识?”</P>
贺云音老实答道:“不曾,连听都未听说过徐小姐。”</P>
徐弦月也不在乎她话中的讥讽,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贺小姐也不曾‘倾慕’过我咯?”</P>
贺云音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且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只觉荒唐。</P>
她满目不可置信:“徐小姐,你这是何意?”</P>
秦越川听了亦是讶异,诡异的目光在贺云音身上来回扫视。</P>
徐弦月步步逼近,直视贺云音双眸,好似锁定猎物的鹰隼,定定说道:“既是如此,贺小姐为何要在诗作之中暗藏我的名字?”</P>
“什么,什么你的名字,我的诗作怎么会有你的名字!?</P>
我与徐小姐乃初识,如今尚且连徐小姐全名为何尚不知晓!”</P>
贺云音惊异于同为女子,为何徐弦月会有如此气势。令有些她招架不住,被徐弦月逼迫地不自觉的步步后退。</P>
“若真是你作的,你会不知?”</P>
“贺小姐,所为证据呢,是要你证明当下此诗是出自你之手,而不是炫耀几句才女之名,搬出你的太后靠山。</P>
那是证明的只是你的以往,过去。</P>
而不是当下,现在。</P>
我说的可有道理?”</P>
贺云音的混淆视听的小心思被徐弦月一语道破。</P>
虽然有些窘迫,但是她觉得这只是徐弦月挽回颜面的托辞罢了。</P>
她不可能有证据,便是有,怕是也无人信。</P>
不甘气势落于下风,如先前那般,挺直腰背,拿出郡主派头企图震慑徐弦月:“不错,便是你说的有道理又能如何?”</P>
徐弦月也不多言,扯过一张诗作念了起来:“徐明细野火,</P>
弦歌影微末。</P>
月升曲江畔,</P>
江潮随升落。”</P>
一首诗毕。</P>
徐弦月冲台下众人福礼,扬声解释到:</P>
“诸位,小女初来诗会,诸位不识小女无可厚非。</P>
过盈则亏,过满则溢</P>
所以小女姓徐,名弦月,徐弦月正是小女闺名。</P>
方才有人说小女在台上作诗期间犹豫不决,迟未落笔,那是因为我知晓这位胡小姐与贺小姐意图对我心怀不轨,诬陷于我。</P>
是以,略作思考,在自己的诗中做了一点小手脚。</P>
故而在这首诗藏头含了我的名字,徐弦月。</P>
贺小姐既不知小女闺名,如何作此诗作?此为小女的证据。</P>
接下来,我要举证得,便是我的姐妹,夏雪杳的清白证据。”</P>
她复又面向胡秋竹,亦是如方才那般质问到:</P>
“冒昧问一句,胡小姐双亲可是健在?”</P>
胡秋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被人质疑父母双亡,那可是侮辱:“徐弦月!你放肆!竟然敢咒骂我!我爹可是御史大夫!”</P>
徐弦月自然知晓,却仍旧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问道:</P>
“胡小姐可有何写字习惯?添笔或者缺笔?亦或其他?”</P>
胡秋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满不在乎的回道:“不曾,没有!</P>
徐弦月你休要顾左右而言她!拿出说你的证据!”</P>
徐弦月又随意抽了一张夏雪杳的诗作,淡淡说道:“很可惜,你没有,杳杳有。</P>
杳杳幼年失母,自此每每写及母姓:‘唐’字总是会缺笔那一点。</P>
她将诗作的“唐”字指出,使得夏雪杳的诗作又被众人传看一番,果然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