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给你讲《六国论》,你就在下面画饺子?</P>
把手伸出来!”</P>
饺子?卷耳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P>
她这几日正用炭笔练着画元宝呢,该不会……</P>
她偷偷瞄了过去,定睛一看。</P>
傅先生手里拿的不是自己昨日自己的涂鸦还能是什么?</P>
该死的,阿哲怎么拿到这张纸的?</P>
“先生,学生知道错了!</P>
这次就免了吧!</P>
先生…先生…</P>
啊…</P>
啊…”</P>
阿哲还是没敢挣脱傅伯韬的手,狠狠的挨了十个手板。</P>
卷耳在旁边不忍心的别过了头去。</P>
她跟着傅先生学习已经几个月了,还从来没有受过罚,最多因为自己的字不好看,被训斥几句。</P>
这一转头不要紧,她正好对上了祁周行探究的眼神。</P>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知道那幅画是你的画的’一般。</P>
卷耳先是心虚的撇过去了眼神,而后又觉得自己又没错,凭什么要躲?</P>
所以,她狠狠的和祁周行来了一个对视,然后剜了他一眼才转过头去。</P>
祁周行感觉宿莽简直莫名其妙,他只是无意间看到了那幅饺子图后与宿莽对视了一下,就被白了一眼。</P>
这去哪说理去!</P>
不过,这阿哲的画技怎么还越来越退步了?</P>
这饺子画的也太不像了,有几个倒像是元宝。</P>
等晚上,还是指点指点他吧!</P>
下学后,阿哲红着眼睛吹着自己的手掌。埋怨的看着卷耳</P>
“小师弟,都是因为你。</P>
你说你画饺子就画好看一点儿嘛,害得我偷笑被先生打了吧?</P>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先生罚过呢!”</P>
卷耳都被气笑了</P>
“你嘲笑我,你还有理了?</P>
我看先生就是打轻了,应该狠狠的再打你十个手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看我东西。”</P>
阿哲委屈极了</P>
“谁偷看了?</P>
刚刚那张纸正好飘到我桌前,我怕先生嫌我桌子前乱,才捡起来的。</P>
你该不会觉得我偷拿你的吧?”</P>
说着他眼眶红了。</P>
阿哲这孩子啊,其实哪哪都挺好。</P>
习武也能吃苦,学习脑子也够用。</P>
唯独就是有点儿泪失禁的体质,所以他无论习武,还是上课都不与别人争论,就怕忍不住掉眼泪。</P>
卷耳看着阿哲的眼眶越来越红,惊讶的哄到</P>
“不是吧?</P>
你不是要哭吧?</P>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P>
是我画的丑引着你发笑了,是我的不是还不行吗?</P>
我没说是你偷拿的,肯定是我刚才拿书时无意间带出来的,都是误会!</P>
误会,行吗?</P>
你可别哭啊!</P>
你看你都多大了,掉眼泪也不嫌丢人?”</P>
阿哲现在是又羞又怒</P>
“谁哭了?</P>
你哪只眼睛看我眼泪掉下来了?</P>
我是被风吹了眼睛还不行吗?</P>
再说了,我也才十三,红个眼眶怎么就丢人了?”</P>
卷耳望着眼前这个快有一米八的少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P>
“你…你…</P>
你才十三?”</P>
阿哲吸了吸鼻子,不解的看着卷耳</P>
“对啊!</P>
怎么?你有问题?</P>
话说,你今年多大了?”</P>
卷耳尴尬的笑了笑,一脸苦相的看着他</P>
“我也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