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

无人区。

闪。

“下大雨了。”我说。

“数字六，二十，两小时。”蓝说着。

“哈？”我不懂。

“今晚不错，数字六，二十，两小时，二二，二四，午夜零点。”蓝说。

“哈？？”我懵了：“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说出选择，至于选择，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蓝查看文件：“下一个项目，医学手术。”

我们开始讨论手术。

“这个手术的评价两极分化，我不懂。”我有种小马过河般拿不准。

“这么说吧，同类的小手术，医院要做就会有一笔收入，没道理拒绝，医院是认可的，那么同类手术为什么却声音小了很多？医生没道理拒绝这样的进账。”蓝告诉我：“正常情况下，这类小手术医院基本上都是不会拒绝进账的，同理同类小手术为什么扯到这个就态度暧昧了呢？”

“什么意思？”我不懂。

“知道血吗？曾经的放血疗法，其实也和拔火罐差不多，都是放出瘀血，如果真的非常好，那么你得倒拿钱。”蓝告诉我。

“那不是那时候医生不懂吗，放血疗法已经证明是过去的糟粕，是医学的失误了。”我说。

“是，你不是拜访过虎山神吗。”蓝问我。

“虎山神怎么了？”我不懂，虎山神的势力范围，其是修炼的老虎，性情温和，基本上只是吃素，所以虎山神身边有很多动物受到其庇护。

“其身边是不是有一头鹿？”蓝问我。

“是的，我不想伤害动物，但是有一次其非常坚持要给我一点鹿血喝，我推辞不过，就咬了一口，意思了一点，就一点，结果肚子像火在烧一样，痛得在地上打滚。”我太印象深刻了，那件事。

宛如烈火灼心一般的剧痛。

那鹿也是有道行的，要是喝多了真的当场七窍流血都是很正常的。

那个范围的动物们都有道行，已经是灵物级别了，非常的有灵性，几乎摆脱了野性的灵性。

对比之下的几个区域，野性的几个区域是食人虎，食人熊，食人鳄的势力范围，野兽之间也有各自的地盘和猎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守着各自的地盘相安无事。

“所以，道理如此，正常情况下，有钱自然要赚的，这是积极的，而对于如此类似的事情，却是暧昧的态度，不鼓励，但也不拒绝，这种拒绝是欲盖弥彰的，所以至少不鼓励；手术后的副作用被夸大，其原理上如此，也就是说，这种手术其实是有好处的，但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就不鼓励。”蓝告诉我。

“那我也去做手术。”我说。

“不，其实这也是有代价的。”蓝告诉我：“这个手术的原理是如此，但是代价呢？”

蓝给我详细阐述了这几个手术的好处和代价。

“所以，你理解就行，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蓝告诉我。

也就是说，医生明白这手术的优缺点，所以对于真正的大好事都是闷声发大财。

但是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对于具体代价也不清楚。

金钱之路，权力之路。

原来如此，这就是捷径吗，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金钱之路很简单，但无法触及权力，其局限性在于昙花一现，所以资本都是如此，难有常青树，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金钱游戏罢了。

权力之路的话，理论上完美，所以医生会闷声发大财，不会大肆宣扬，和前者呈强烈对比。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权力的终点是什么？

搞不懂。

“我劝你别动那手术，伤身体真的。”蓝警告我。

“你知道我要去？”我问。

“金钱，权力，是不错，但是代价是什么呢？你不要去，谁爱去谁去。”蓝告诉我。

“我想…”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蓝打断我说话。

好吧，我放弃。

而后。

无人区，议会。

接到癌界委托，还是牛奶场的事情。

倒牛奶的事情，这真的是老大难的问题了，从很久以前都没人有办法解决的一个近乎无解的难题。

“加工保存之类的一系列成本，低价卖出去反而还亏钱，只能倒掉。“”

产出远大于消耗，供大于求了。

“那么就不能想办法刺激消费端吗？”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说出这种话。

“高维修费用，难办。”蓝也是摇头，喝酒。

“持续低迷啊，这种供大于求。”我真的头疼我知道抱怨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咋办嘛。”

会议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苦恼无比，皆是束手无策。

“公司的发展脉络，得好好梳理一下。”蓝决定看看公司的发展史，看看究竟怎么办。

倒牛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