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斧很大很厚重,普通人无法拿起。
“阿平,用斧头砍它!”晋安朝阿平喊道。
心口还在不断流血的阿平,冲过来轻易拿起铁斧,然后开始疯狂斩断那些遍布墙壁与地板的血管。
阻止怪物恢复。
看到自己的武器,落在敌人手里,然后反过来对付自己,臃肿丑陋的怪物愤怒咆哮,它咚咚踏步杀来,想要重新夺回自己的武器。
看到怪物重新恢复行动能力,晋安目光一沉,这怪物的身体自愈速度还是远超出他想象,想不到这么快就从瘫痪中恢复过来。
还好它还没完全恢复,背后皮肉依旧外翻,露出脊柱骨,他们还有击杀的机会!
红衣伞女纸扎人仿佛是与晋安心意相通,晋安刚思及此,前者撑开红伞,一身阴气暴涨,血书符文冲天飞起,血光骇人,似与天地不公抗衡,与空气里的音浪冲击波碰撞出恐怖动静。
怪物腹背受敌,面对阿平和红衣伞女纸扎人的联合围杀,一心二用,终究还是让红衣伞女纸扎人近身,红衣伞女纸扎人顺着其后背豁达伤口,钻入其体内,打算附身。
想要如法炮制杀人形布袋怪物的办法,从内部瓦解生机。
怪物奋力挣扎。
但阿平不断劈砍满地延伸的血管,令它无法专心对付红衣伞女纸扎人。
不管它先对付哪一个,都必定付出大代价。
最后,这怪物再次裂开肚皮,从下巴到脖子一直开裂至腹部,再次露出磨齿心脏,张开流着糜烂浓水的饕餮巨口,刹那,狂风大作,满耳都是鬼哭狼嚎声音,房间里再次传出吸力。
不过这次的吸力,跟之前在十一号客房时无法相比。
这一切根源,都是那些糜烂流浓水的伤口。
晋安之前又是桃木剑刺伤一颗贪心,又是镇尸符损伤到根基,又是强行塞入雄黄酒和救苦往生符,给怪物造成的伤势非常严重,即便过去这么久,都无法愈合。
反倒是残留的阳火气息,像文火炖烂肉,由内向外的慢慢烧穿肚肠,阻止身体自愈。
“阿平好机会!”
阿平放弃对抗吸力,任由自己被吸过去,然后他双手持斧,重重劈向那颗千疮百孔的贪心。
这颗贪心就是眼前这怪物的致命弱点。
看到阿平动作,怪物眼里浮现戾气赤芒,沉重肉掌带起呼啸风压,一巴掌拍向近在咫尺的阿平。
然而!
它身体突然一僵!
脸上浮现挣扎表情!
是附身在它体内的红衣伞女纸扎人,在试图操控它身体。
轰隆!
斧头重重劈砍在贪心上,阿平两脚支撑在怪物大腿上,防止身体被吸入饕餮巨口里。
心脏再次受创,剧烈的疼痛,让怪物胸膛剧烈起伏,痛得它短暂窒息,连痛苦嘶吼都喊不出来。
空气中的音浪冲击波终于消失。
怒浪血海裹挟惊涛大浪,如洪流,从四面八方狠狠拍向中央的怪物。
轰!
巨浪拍在铁斧上,铁斧几乎没柄劈入磨齿心脏内,心脏喷射出尸血和尸液,近距离的阿平身体被腐蚀出许多伤口。
但他不管自身伤势,咬牙怒吼着继续一寸寸压入铁斧。
气息再次虚弱的肥胖怪物,想要重新闭合肚皮,可此时的阿平依旧紧紧压着铁斧不放,击毙怪物就在这一刻了,他不想前功尽弃。
他无论如何也要带着晋安道长平安离开这家客栈。
哪怕死在这。
他今天也无怨无悔。
若没有晋安道长,就没有今天大仇得报,家人重逢的他。
为了报恩。
他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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