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给其收殓下葬?
所以事情就怪在这点上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爹。反正来都来了,管她的,赶紧下来一起搭把手撬开棺盖,早点事成,早点离开这让人浑身都不舒服的坟岗。”
栓子是三十岁出头的高大汉子。
陈皮的年龄比栓子小几岁,瘦瘦小小,没什么主见,栓子带着陈皮下入土坑,然后呸呸的朝掌心吐了几口唾沫。黑灯瞎火下,两人用锄头去撬棺材钉,一前一后合力才终于吃力掀开棺材盖。
可开棺后举火把往白棺里一看,两人大吃一惊。
噗通!
胆子更小的陈皮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坟坑里。
夜里气温很低,连自己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只见白棺里的女子,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二八芳华,穿着殓服,腰似柳枝,肚子平平,不像是有身孕样子,偏偏在脖子上却有一圈黑色缝线。
居然是断头后又被人重新缝上的脑袋。
刚才陈皮就是被女尸脖子上的黑色缝线吓倒的。
因为晚上视线昏暗恍惚,初见之下,还以为棺材尸体上趴着条寸粗的剧毒蜈蚣,正欲弹射起来咬人。
而白棺里的女子尸体没有出现黑点、尸斑,也没有腐臭味,反而还有种浅而不浓的好闻麝香气味,应该是才刚死没几天,恐怕连头七都还没结束吧。
人还新鲜着。
女尸长得很别致,就是脸色异常苍白,这是死人,很正常,女尸身上穿着大红袍的殓服。
要不是之前被吓得腿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陈皮肯定要惊叹这死人女子长得真他奶奶的漂亮。
看着白棺里的奇怪女尸,栓子面色微变,但好面子的他强作镇定的呸了一声:“慌什么,不就是个死人吗。”
“要说起死人,这北坡就是个坟岗,咱们现在脚下踩着的土里全是埋着死人跟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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