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年关,林婉便收到了轰炸式的书信。
准确的说,这信不是过了年关才开始收到的,而是堆到现在才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仍是宋太傅家二小姐的来信。”陆不行将手中信纸折叠起来,淡淡道。
林婉扶额闭上眼:“她说什么?”
“问询你可愿同去游湖。”
林婉抬头看了看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的天,声音没了力气:“这样大的雪……”她咚地一下倒在桌上,“告诉她我染了风寒,虽然很想去但实在烧得厉害……”
陆不行抬了抬眼皮,口中提醒道:“七日前才用过这个。”
“那……”
“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
“……”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重伤未愈!”
“宋二小姐怕是会前来探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她眼珠转了转,一拍大腿:“就说陆总管残暴无度,我每日似囚犯被拘在家中不得见人。”她杏眸亮晶晶地看向陆不行。
对面人眼底蕴了笑意,点了点头:“你总不Ai出门,这种说法外界确实流传甚广。”
林婉也被逗笑了:“才不怨我,是你名声太不好的缘故。”
他骨节屈起,轻轻敲了下桌,正sE道:“虽说可以一直推拒回去,但总不是办法,若是真的不愿去,就按刚才的由头也未尝不可,宋二小姐就算着急也管不到陆府头上。”
林婉白他一眼,暗道他还真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名声。
见他神sE认真,林婉摆摆手道:“我说笑的,此话一出,过不了三日你就要被传成阎罗了。”
她连连叹气,道:“看来是躲不过了,还是去一趟吧。”
临云湖在寒冬里结了一层薄冰,冰层上落了满湖素白的雪,湖面飘着几只赏雪小舟,船棹轻轻一划薄冰便寸寸裂开。
大雪仍纷纷扬扬在下,船舱里隔绝了外界的风雪,火盆暖融地温着一壶酒。
舱内坐着两个少nV,一人身着形制秀雅的白衣,穿得像个大家闺秀,却歪斜坐着没个正形,另一人则是林婉。
宋若水脸颊喝得绯红,撅着嘴不满地盯着她:“你怎么回事?叫了好多回都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具壳子里已经换了人,她来之前不知道这位宋二小姐是何许人物,怕不小心说错话惹得人怀疑上身才百般抗拒不愿前来。这话自然是不能同宋若水说的,于是林婉只好笑笑没搭话。
不过现在看来宋姑娘似乎是个好X情的酒鬼。
宋若水提着酒杯又小抿了一口,吐着舌头喊辣,见林婉面前的杯里空了又给她倒了一杯,奇道:“明明之前你是一杯就倒的,怎么今日一点儿事都没有。”
她脑子被酒熏得有些发昏,又摇头嘟囔着否定自己的话:“你小时候……我们一起偷喝……倒是酒量很好的。”
声音被火苗“噼啪”一下掩盖,林婉没听清她的话,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