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他无辜道。
一碗暖融融的热粥喝到胃里,稍微熨平了林婉的心悸。
她撂下了碗,想了想还是问道:“合欢散,你可知道是谁下的,那人又为什么要害我?”
陆不行收拾餐盘的动作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暗sE:“……玄七还在查,放心,我已叫他添了几名侍卫在你跟前护着,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若是知晓此事是谁g的,只怕更添忧思。
玄七交予他的那枚令牌,确实是皇上的人,皇帝在想什么,他能猜测到七八分。
无非是意图挑起来他,左相,镇国将军这三方势力的内斗,好坐享渔翁之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婉与裴棹的关系,他能查得到,皇上不可能查不到。如此一来,林婉便成了三方势力的枢纽,在她身上做手脚是最省力的办法,若是昨日他没有同贺子琰隐秘会面,正巧身在酒楼,又被玄七撞见了下毒之人,那么这次的屎盆子定会被扣在裴棹头上,林束与自己绝不会轻易饶过此事,如此便遂了上面那位的愿。
放下政事动荡不提,光是想一想林婉可能遭遇的险境……
他一阵后怕。
“当时裴棹的神sE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还能是谁呢……”林婉嘟囔道。
陆不行将食盒合上,洗净了手,从袖中m0出来角梳,和两条鹅h绣白花纹的发带,站在林婉身后轻轻地梳顺她的头发:“别想了,早晚会查出来的。”
林婉点点头,确实也想不出个结果,她转头瞥见他修长的指间挑着的发带,道:“新买的么,原先的那个呢?”
“原先那个……昨日断掉了。”
“……啊。”
林婉完全弄不明白古人的发髻,曾试了几次都Ga0得一团乱糟糟,在府里的时候都是翠儿为她梳的,没想到陆不行竟然如此熟练。
他三下两下就挽好了一个标准的少nV发髻,垂挂在两边像是只兔子,鹅h发带在发间飘呀飘,衬得人活泼明媚。
林婉眼珠一转,语气转了八百个弯:“呦呵,陆总管手法这么熟练,是从前为哪家的姑娘挽过发呀。”她其实知晓他没做过这种事,但就是存了心想要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她说这种话时,他总会露出无可奈何又叹气的神情。
他果然无奈道:“没为谁挽过发,这是第一次。”
“我想……若是有一日,能替你……”陆不行抿唇,“所以私底下练了很多次,没想到真的能有机会用上。”
林婉看着他,心底像是塞满了一百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怦怦跳动又软又痒,暗道刚才存心戏弄他的自己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过些日子圣上要去春猎。”他突然道,“想去玩吗?草原上风景很好。”
“我可以去吗?”林婉的眼睛刷地亮了,自从她来到这里,还从来没出去玩过呢。
“自然可以。”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春猎,他必定要随着皇上出行,经此一事他不太放心林婉一个人在府中。
“想想想!”林婉忙不迟疑地点头。
“好。”陆不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