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水从后面的马车里露了个头,兴奋地朝着林婉挥着手。
“稍事歇息!修整一个时辰!”
话顺着风从前边传过来,人声波浪般层层被递到后方,马夫拉了下缰绳,将车子缓缓停下。
还没等停稳当,一抹白影便蹿上了林婉的马车。
“婉婉!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宋若水穿着秀雅的白裙,撩开帘子钻了进来,眼睛闪着光,“我正愁没个伴儿呢。”
上次和她别过之后已过一月有余,二人之后也没再见过。林婉觉着这姑娘虽然外表看着柔弱清丽,其实骨子里是个X情中人,没想到原身的好友和自己竟然还算合得来。
她弯起眼眸:“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宋若水听见她这句话,脸立马苦了起来,她道:“游湖之后我本想再找你的,但是实在不得空……”
“碰见什么事了吗?”林婉拄着腮,看她在那边愁眉苦脸。
宋若水鼓起嘴,一拳头打在了车壁上,车身都震了震:“流年不利犯太岁,被只疯狗缠上了。”
林婉抬起眼睛,奇道:“什么疯狗?”
“就是那个贺子琰!疯子一个!”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眼里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就是那日撞了他的船一下吗,第二日竟来登门提亲,叫我去做他的第十七房小妾,我看他哪里是什么王爷,赖在门口整整一个流氓!”
林婉打听过贺子琰的名号,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传闻他在先帝去世后一蹶不振,整日沉迷于烟花柳巷,风流纨绔名满京城。
“宋太傅没赶他?”
“爹爹气得胡子都飞了,抄起扫帚将他轰了出去,又连上几封奏折诉贺子琰目无法纪调戏良家。”宋若水恨恨咬牙,“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过几日我去裁衣裳的时候,又被缠上了!”
她说到最后有些泄气,脑袋垂蔫蔫:“狗皮膏药似的,一个月来甩都甩不掉。”
“这次围猎他也来吗?”林婉倒了杯茶递给她。
“原本肯定是要的,不过前两日说是上折子请了病,身T抱恙在家休养。”宋若水道,“就是他不来我才敢来的呢,而且这次裴大人也在……”
她说到这里突然卡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婉婉,你和裴大人怎么回事,那天你们两个气氛好微妙好奇怪……”
裴棹也在?林婉拧眉,和他相处的记忆实在不算愉快。
“没什么,只是凑巧从前裴大人来林府找爹爹时见过几面,连熟识都算不上,只有寥寥几面之缘,他只叫我帮忙给爹爹带几句话而已。”